“看哥哥的诗作。”
代文修把手头仅有的几本书册递给左观棋,有很多诗作都是他凭借着印象默下来的,亏得他还记得住。
“不是都放出去了,干嘛还要再来一趟……”
左观棋翻了两眼看不懂,但知道这是代文修的心头宝,耍脾气有个限度,又轻轻放了回去。
“想看真迹罢了,顺便想从我这里知道,哥哥还有没有留下旁的东西。”
代文修正开心,靠他的努力终是让代沛元回到了文人墨客的视野,他若是还活着,恐怕早已入仕了。
而如今的相府鸡飞狗跳,听说代宁被罚跪祠堂,这本来罚的不严重,而主母孟氏,一听说自家儿子被罚是因代沛元,便不管不顾,非要同代肃理论。
代肃是解释了也不听,抱着儿子在祠堂痛哭。
代宁理不清其中的问题,知道自己不能入仕本就心受打击,又看母亲这样放下身段,父亲也不放他,不由委屈更甚。
母子俩白日夜里哭闹,惹得府里没一个人好过,代肃一气之下,将代宁拖出去打了戒鞭,孟氏哭的越狠,代宁受的鞭子就越重。
终是被打的血肉模糊,孟氏带着儿子被气回了娘家……
一直入了秋,孟氏的气都没消下来,她的母家自然知道代宁都做了什么,因此只是对她劝慰了两句,并未用自己的职务之便下压。
孟氏不过是爱孩子,不知自己得罪了他们什么,一个个都对她爱答不理。
等代宁伤好后,孟氏终究是忍不住,觉得谁也不懂她,不懂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
于是,想起自己的闺中密友,给宫里递贴子……
代文修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让华景给皇后下了最重的药,方便之后的控制。
下朝之后,代文修借口给永昌帝送代沛元曾经的文章留了下来。
华景给永昌帝熬的汤药中有助眠作用,很快就将人给放了出来。
冷宫中,孟氏一脸震惊的被带了进去,她还不知皇后生了何事。
“你怎么住这种地方?”孟氏看着眼前憔悴的女人,险些没有认出。
“事情败露了,皇上终究是把我扔在了这里。”
皇后衣着干净,脸上虽无胭脂水粉,倒也算干净,甚至还梳了头,这是她平日不曾有的待遇。
而这些再平常不过的事,竟是自己求来了的。
只有她知道,自己从始至终被人监视着,必须套出来他们想听到的话,自己才能保全下这一丝体面。
“什么事情?”孟氏脱口而出。
看来知道的不少,躲在暗处的代文修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握紧了袖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