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你这个月的俸禄没了!本王要是暴露了,你三个月的俸禄就都没了!”
两人火急火燎出了公主府,好在还有侍卫接应,左观棋上了马就一阵狂奔,毕生所学都用在了这时候。
进了内室,一股疲惫之感侵袭全身,代文修草草将外衣褪去,目光落在熟睡的左观棋身上。
左观棋睡的四仰八叉,代文修戳了下他,他就挠了挠被戳的地方翻个身继续睡。
代文修摸索着床尾上床,把自己塞进被褥,趁着还有时间,闭眼就睡了过去。
若是代文修能在贴近些左观棋的胸膛,定能现他因快奔跑而静不下的心跳。
甚至被子下,左观棋的衣服都没脱完,团成一坨在里面塞着,直到代文修睡熟,孙隐才翻窗入内,把那衣服带走……
——
丞相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代文修还真没挖出他的把柄,但是没挖出不代表不能制造。
很快,相府嫡长公子的诗作在坊间大受追捧,不乏有文人墨客邀请相府的嫡长公子吟诗作对。
而现如今相府有嫡长公子名号的是代宁,嫡母的大儿子,正是要娶妻的年纪。
代宁受邀诗词茶会,诗勉强做了几,但玩儿的挺开心,现作的诗全然没有这些文人看见的那些诗有风骨。
于是,不少人便对这相府嫡长公子的诗作水平起了疑。
有人觉得他这是拿旁人的诗作布,有人觉得他是懈怠读书,诗作水平一落千丈,一时间竟是分成两派,吵的不可开交。
以至于相府也受了牵连,觉得他们对嫡长子的教育管教不严,不过有了些水平就出来卖弄,不思进取又不懂提升,有失读书人风范……
雪球越滚越大,言论越传越离谱,最后这个相府嫡长公子,直接变成了纨绔子弟,仗着肚里有几分墨水,四处沾花惹草嚣张跋扈。
原本想要与相府联姻的世家都打消了念头,唯恐牵连自家姐妹。
这事传到了永昌帝耳朵里,要知道代肃位列三公,竟还能教出这样的儿子实在是家门不幸。
何况,代文修也是代肃的儿子,而他更是与代宁形成鲜明对比,永昌帝不免多问了几句。
“老臣不知坊间传言,小儿虽不善笔墨,但绝不是飞扬跋扈、游手好闲之人。”
代宁远没有代肃本人狡猾,同样也不如嫡母恶毒。
他泡在蜜罐里长大,从没经历过风雨,一直顺风顺水,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挺大,是才华和人品的双重否定。
永昌帝:“可朕看了那些流传的诗,确实写的不错,难不成真是抄袭的旁人的?”
代肃噗通一声跪下,这要是承认,以后代宁就别想再走仕途了,相府也别想在文官中抬头。
“圣上明查,小儿没有那胆量,待老臣回去一问究竟!”
永昌帝无意刁难,只觉可惜,那样一个人才,若是真材实料,入朝堂多好。
“文修见过那些诗吗?朕觉得与你写的风格倒是相似。”
代文修出列摇,表示自己不知此事,也未见过那些诗,永昌帝便让人将诗呈上来给他看。
那些诗再熟悉不过,代文修面色变化的那一瞬,直接被永昌帝捕捉到了。
“你见过?”
“回父皇,儿臣见过。”
“代宁写的?”
“……不是,是儿臣的兄长代沛元在世时留下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