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很!知道顶嘴了!这大半年在王府里过的挺潇洒!朕倒是要看看用的什么香,比宫里还要好!”
永昌帝动怒,若不是进宝在旁边好言相劝,恐怕能被气的下床。
左观棋嘴唇微动,代文修眼疾手快,一掌拍在他嘴上,怕他再说出什么不敬之言。
但左观棋只是幽幽的看了代文修一眼,将他的手从自己嘴上撇下,执拗道。
“宫里没有,是华景自己调的,你用不到。”
代文修僵在原地,他的手还被左观棋紧握着,自己又抵挡不了他的力气,让他胡闹了一番。
永昌帝似乎也来了劲,让人把华景给叫来。
仅仅是个小事,却展到这个地步,代文修不由心慌,思索要不要派袁泽出宫去寻左峥。
但又转念一想,左观棋原本就心直口快也不够聪明,若不想让永昌帝太过计较,自己也不能太当回事。
将左峥叫来,无疑将这事放大化,还不如自己好言相劝,落个不疼不痒的罚算了。
“父皇,王爷说着无意,他一向这样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是儿臣教的他太过散漫了,都是儿臣的错,请父皇息怒。”
代文修说的诚恳。
还将两腿搬下四轮车,按着左观棋肩膀的同时借力起身,把四轮车往后推去,双腿撑不了他的体重,直接就跪了下去。
“王妃……”左观棋弱弱的叫了声。
他还不知自己捅了篓子,但却知王妃的腿经不住这样猛烈的下跪的。
膝盖和地板的碰撞让代文修咬紧了牙关,那声响也让一旁的左观棋红了眼圈,歪着身子就想去看王妃的腿。
可代文修却摁着他的大腿不让起身,左观棋便只能轻声啜泣,往下俯在王妃的腿上。
永昌帝没有表示,两人便只能并排跪着。
华景是被传话的公公撵着来的,路上也听说了寝宫生的事宜,遂一到皇帝跟前,便行了大礼,督促自己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他府里的香是你调的?听说比那炉里燃的要好。”永昌帝不紧不慢,喝了口茶润嗓子。
即便调整了心态,平复了嗓音,代文修也能听出他言语中的不悦。
“香料的名贵与否,一般看中里面的所含之物,但若是有功效的安神香,效果因人而异,同一种香对不同的人效果是不一样的,无法比出个结果。”
华景有条不紊的解释,成功安抚了永昌帝,将左观棋的所作所为归为愚昧无知。
不知是不是代文修的错觉,他感觉华景面对着永昌帝,没有单独面对他和左观棋时那么恐慌……
“朕自患疾以来,夜里总是无法安睡,这安神香便是那时候点上的。
不过,即便这样,朕还是无法安稳就寝,你既然说安神香因人而异,不如也为朕专门调制。”
但凡用在皇帝身上的东西,哪个不是经过层层挑选,才到圣前的好物,包括这安神香,里面的成分定是不敢有一丝马虎。
这样说,无非给华景施压,先前的解释暗含左观棋愚昧无知,何尝不是暗含因一件小事,将太医传来的永昌帝。
华景不知听没听懂永昌帝的言下之意,他不慌张也不怵,沉着冷静的询问永昌帝身体状况。
“臣需观测香炉中的香料,还请皇上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