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病真是磨人,没想到短时间就把朕折磨成这样。”永昌帝长吁短叹,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还是注意身体的好,长年累月对身体的伤害,最终都要反击过来的。”
代文修提着一口气,见左观棋在寝宫瞎转悠,不由分了心。
只见左观棋注视着香炉,往里看的同时,还捂着自己的口鼻,一脸嫌弃。
“这香炉凑近了呛鼻,王爷坐回去吧……”进宝在一旁耐心劝阻,可左观棋像是没听到一般,拂袖就将香炉掀翻了去。
登时一震巨响,香灰扑洒了一地,代文修心跳到了嗓子眼,连忙转动四轮车到左观棋身边。
“还要过去干嘛!”
眼瞅着左观棋想往香灰上踩,情急之下代文修拽下身上的香囊,朝他扔过去制止。
“唔……香囊…这是我做的……”
左观棋被砸后,转头就看见这个香囊,嘴角瞬间撇了下来,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捡起来。
可怜巴巴望着代文修,似乎是在说“为何要扔掉我亲手做的香囊”。
代文修这会儿自是没关心香囊,忙薅着他的后脖领给永昌帝赔罪。
“快起来,向父皇赔罪!”
香囊沾了点灰,左观棋拍净后,见代文修也没不理他,便听话的跪地告了罪。
“多大的人了,那香能有多呛,还这般毛躁!”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永昌帝看着他就头疼,身上的痛楚莫名又多了几分。
永昌帝没说起身,左观棋就只能跪着,代文修正想为他说上几句话,就听见左观棋撅着嘴嘟囔。
“呛的要死,虫子没熏死人也要熏死。”
代文修:“……”
出门前不是说好的!不会说话就当哑巴!
果不其然,永昌帝一听,气的呼吸声都变重了,还死抓着身下的被子,就要借力起身,进宝见状,忙跪过去。
“这是太医专门给朕配的安神香!味道略微浓郁,名贵药材不知多少!绝说不上呛鼻,山猪吃不了细糠,熏也熏的是你!”
永昌帝说完,靠在床头喘着粗气,进宝在一旁顺着气,还一边给左观棋开脱。
莫说从宫里求名贵补品了,代文修只望这次能全须全尾的从宫里出去,哪怕罚他们回去抄书也认了。
可左观棋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话的不妥之处,还理直气壮的搭腔。
“我府里的安神香就不呛,效果还好,你这闻着就差……”
闻言,代文修一脸生无可恋的望向身边跪着的人,也不是跪着,是跪坐着!
手里还玩着香囊,连一个眼神都未曾施舍永昌帝!
代文修往四轮车上一靠,断了口气。
就这样吧,反正也挽救不回来了,大不了永昌帝把他们两人也关在王府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