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这样做了,在代文修的注视下,光着脚呜咽的往屏风后躲,由于跑的太急,还摔了个四脚朝天。
代文修:“……”
怎么跟欺负了未出阁的姑娘似的,至于连滚带爬的躲吗……
不过…这反应还挺好玩儿……
左观棋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衣物时,就听见代文修在温泉里,没良心的笑的开心。
呜呜……我这么忍着是为了谁……太过分了……啊……呜呜……
该哭该羞愧的一样没少,到头来还是从屏风后出来,把代文修安顿在四轮车上,幽幽的推了出去。
这夜,代文修告知左观棋要进宫看望永昌帝,左观棋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显然还没缓过来,这事便被代文修单方面决定了。
这时节天亮的早,外头鸟雀声四起,代文修被吵醒,睁眼就把夜里又缠上来的左观棋给推了下去。
想着今天入宫,代文修挑了两件颜色相近的衣物,均不是艳丽的颜色,却又不失贵气和风度。
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左观棋仿佛把夜里的事抛之脑后了,又如往常一般生龙活虎。
“去见父皇可不要太张狂,听不懂的别接话就是了。”
代文修为左观棋舀了汤,放在他抬手就够得着的地方。
“好。”这事儿左观棋已经熟练了,完全没一点儿问题。
两人的目的,就是奔着宫里上好的补品去的,能给府里省点银子就省点。
饭后,两人行至后宫,被进宝公公带到了永昌帝榻前。
依稀记得,上一次见到永昌帝,还是在他来到了睿王府,虽被公务折磨,但也算身体健壮,未见明显倦色。
可如今床的人瘦如骷髅,眼窝凹陷嘴角歪斜,将代文修吓的一惊,几乎要认不出来,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人折磨成这样。
“皇上年前的身子就不大好,瘦了许多,如今这一病,直接就倒下了,连带着几日,喂进去的饭都吐了出来。”
永昌帝还未醒,进宝在一边低声说道。
这话看似是对代文修说的,实则却是让左观棋有个心理准备,以免他大呼小叫的,说上一句不认得此人。
“咳咳——”
咳嗽声像久年未修的拉风箱,听的代文修十分难受。
“父皇。”
进宝将永昌帝扶起,代文修端着水给他喂下,左观棋在一旁东张西望无所事事,一步也未上前。
“你们二人何时来的,朕竟是未察觉。”永昌帝的声音嘶哑,还硬着头皮说话。
“儿臣刚到,正巧赶上您醒。”代文修接过帕子给永昌帝擦了唇边的水渍,又转动四轮车后退了些。
“确实会照看人,观棋有福了。”
永昌帝眼神落在远处,衣着低调的男人身上,代文修不知他话为何意,遂又见他看向左观棋,便轻声喊来。
“儿臣拜见父皇!”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已经刻在左观棋骨子里了,他抽了抽鼻子,垂眸没向床上看,永昌帝仿佛习惯了他的无礼,也未曾怪罪。
“赐座吧。”
左观棋淡淡“哦”了一声,也没坐到进宝搬来的椅子上,只是四处打量着寝宫,看不出想干什么。
永昌帝闭了闭眼,似是习惯了也不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