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老了年岁。
他铁着脸,命令司机,把车开快点。
他也在躲。可谁躲的过自己?
车子一股烟般掠过三个青年男女。任他们的眉目打了官司,争夺浓情密意。
办公室里。
他已派人调查过那男子,真头痛,他居然是警察,宝儿,真的爱他,他该怎么办呢?
徐素素在身边整理文件。他抽着雪茄烟,唇角含笑,素素,你坐下,我和你有点事谈谈。
素素乖乖的坐下,垂手低眉,等他说些什么。可他吐了一口烟,整张脸罩在烟后,飘飘突突,看不清眉脸,时而是眼,时而是鼻,庐山雾罩一般。
横看成岭侧成锋。
她怎么能知道他心里的深潭?他一向把自己关闭。
你和柳遇春在一起多久了?他人来鸟不惊的问,言语平淡。
柳遇春?
他能这样问,一定是都知道了。她突然害怕,如她时候第一次在他家遇到他一样,结巴了开,半年多,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又吐一口烟。眉目亭台楼,隐然可见。
声音幽幽传来,素素,你是个聪明人,有些事该怎么办,你自己应该明白。钱,我给你不少,你跟了我,也是你自愿。你知道,我从来没有逼迫女人的习惯。但,我有另外一个习惯,跟了我的女人,从来都是我把她们开出名单,而不是她们......
不,不,不,富哥,她急着辩解,我和柳遇春什么也没有的,只是朋友,这个你可以问问宝儿。
怕了,急着找寻有力的证人,为自己洗脱罪名。
说着,素素用手撩起耳边的碎,露出了那片洁白的耳朵,花一样的,上面有一粒痣。
那么圆满。
爱却无法圆满。
一个瓢虫,永远爬在记忆的枝叶里。
徐素素一紧张就这样。当初,他就因为这粒痣而注意到了她。一切因为小眉。
那个痣是他的死穴,一点既中。原谅了她吗?只要她不再和那个警察靠的那么近就好了。
他把烟往烟灰缸里一按,十指交缠,宽容的笑了,没什么啊,年轻人嘛,应该知道什么朋友该交,什么朋友不该交的。
她吊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急忙表态,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他轻轻一笑,没有表示信还是不信,而是拿起一个文件看去,告诉她,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再重提。
回至家里,正想着如何给宝儿找个青年才俊,把那姓柳的警察比了下去。刚刚进门,却见宝儿的手搁在那警察的臂弯里,喜气酽酽,双眼如水,带着他向他走了过来,爸爸,介绍一下,我的男朋友柳遇春。
这么快?可是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