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直无法取得福州的登6许可。
从日本带来的粮食也已告罄。虽然,在赤岸镇曾补充粮食,却不太够。
不少人病倒了。
也有些人不但身体变得虚弱,牙龈也出血,几乎只靠水在维持生命。
只要能够吃到大量鲜蔬菜,牙龈出血、手脚浮肿的现象应该都可以改善。可是,粮食非常不足。
虽然还不致于像地狱图,不过也相去不远了。
载满一百二十人的船只行走到此,当中真正还能动弹的人,不到三分之一。
几乎全员都因身体或精神状况出问题,个个显得瘦弱不堪。只有空海,那双漆黑的眸子,依然露出炯炯有神的光芒。
从二十出头到三十一岁,将近十年的岁月里,空海曾遍历日本各地。其中半数的时间,都花费在所谓的&1dquo;山岳修行法”上面。
因此,练就一身异于常人的强健体魄及惊人的毅力。
然而,登6申请总是不被批准。
虽然人已在河口湿地上,但那只是形式上的,不能说是登6了。因为船被查封,一行人起居只得在潮湿的沙洲上。
身为大使的藤原葛野麻吕,好几次呈递请愿书给福州地方长官,登6许可书还是不下来。
地方长官好像不把那些请愿书当一回事,随手就扔掉了。恐怕是因为文很糟的缘故吧。
身为遣唐大使,虽有一定程度的汉文能力,却不足以流畅使用汉文交涉。
对这一行人而言,最不幸的莫过于那个可以证明自己是&1dquo;国使”的印符,存放在第二船判官菅原清公那儿。
不携带国书,原本是日本遣唐使的通例。然而,这种通例对大唐地方官吏却是有理说不清。
当时的中国——大唐,是个&1dquo;文章之国”,以文章凭断人的高下。
葛野麻吕本来就不是靠本身才能而得到官位,他是凭借派阀力量才居于目前此地位。而&1dquo;文才”这玩意儿,却非靠派阀力量可得的。
在沙洲上,连回到母船的自由都不可得的状态,持续了将近二十天。
某天,橘逸势把空海叫到芦苇丛生的暗处,向空海说:
&1dquo;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呢?空海。”
&1dquo;想什么办法?”
空海说着,微风吹过水面、穿过夏日繁茂的青草,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上。
&1dquo;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呀。你应该可以解决问题的。”
此时,逸势对这个默默无闻的留学僧,已深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