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有作用吗?”
&1dquo;有作用。”由美子白皙的手臂伸过来,把小瓶递给田道。确实瓶里只有三分之二了。
过了一会,心情变舒畅了。&1dquo;晚安!”田道说着就把帘儿拉上了。传入耳中的车轮和铁轨接缝碰撞声,渐渐地远去了。
这回田道真睡着了。
第五节
田道做梦了。他梦见自己还是一个刑警,辞去警察工作有半年了,还是经常梦见刑警时代,接着他梦见自己失败了,被罪犯夺走了枪,而且用这支枪杀死了他的同事。
梦中的情景是偶然的。他突然又梦见了少年时代,在小学校里因为忘了做家庭作业,被老师训斥。又掉到海里溺水了,做这样的梦能是怎样的睡眠呢?
一睁开眼睛,列车停住了。田道揉着眼睛拉开帘子下了床。不知道这是哪个车站,这时听到月台上的广播声音:&1dquo;&1squo;拂晓三号’马上就要开车了。”
走在过道上的时候,由美子从洗漱间的方向走过来。她爽快地说:&1dquo;早上好!”
&1dquo;这是什么地方?”
&1dquo;这是佐贺。”由美子回答时,列车开动了。
&1dquo;你还一脸睡意呢。”由美子笑着说。田道的脸确实有点睡肿了。
&1dquo;我要去洗洗脸!”田道说着一边沿着过路走向洗漱间,一边看看手表。是早晨7:46分,由于夜间行车,想必现在洗漱间要挤不进去了,果不出所料,那里挤满了乘客。一个个睡眼惺忪的脸,一边刷着牙一边相互问候着。田道依次等候着用冷水洗了洗脸。精神马上振作起来了。
春天柔和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
他回到了卧铺,由美子已经打开了窗帘,坐在铺上,眼睛看着窗外。田道重问了&1dquo;早上好!”
&1dquo;后面不到二个小时了吧。”
&1dquo;是的。”
&1dquo;一进入九州地区,单行线的地方就多了。”田道好象刚刚现似地说。
当然了,他们坐的列车,现在走的就是单行线。在高桥这个小站为了错车而停车就是一个证明。特快列车为了错车而停车大都是在单行线区间。佐世保往博多的&1dquo;绿色二号”在这里从旁边通过。&1squo;拂晓三号’完成了等待而再次车了。车内开始卖快餐盒饭,由于车上没有餐车,乘客们都在购买。田道买了二个盒饭二杯茶,与由美子一起吃早餐。
&1dquo;不愿意吃盒饭也吃点吧。”田道说。
&1dquo;我外出时,最喜欢吃盒饭。”由美子出乎意料地说。
&1dquo;看见你总是穿着华丽的服装,就认为你一定得用高档的法兰西餐饮呢。”
&1dquo;噢!这可是误解,我感到荣幸的误解。”
田道微笑着偷看由美子的脸。男人和女人都是从外表上来判断对方的,如果对方长得漂亮,男人就会产生一种错觉,认为这个女人善良,温柔。这种错觉继续下去,往往就造成了男人的悲剧。
眼前的由美子就是个美貌的女子,而且心地善良,为了故去的丈夫,带着四个月的身孕,去佐世保把他的骨灰撒到大海里,还要生下孩子抚养,真是难得的品行。
&1dquo;啊,我来扔吧。”田道拿起吃完的空饭盒,走到车厢一头扔掉了。
为和上行的列车错车又停下了,看见站名是三河内。时间是早晨8:4o分。上行的&1dquo;绿色四号”通过这里。再往后列车就没这事了。
从窗外射进的阳光很耀眼。到这也没生什么事,田道想。今天由美子精神很好,天气也很暖和。这样下去,可真是个美差。8:5o分到了早岐。从地图上看,从这里往佐世保是反方向行进了。
停车九分钟之后,逆着刚才的行进的方向,&1squo;拂晓三号’车了。下面停车就是终点站佐世保了。
第六节
在上午9:11分准时到达佐世保,田道提着小皮箱,两人一起走出月台。在大阪车时的十三节车厢,途中分出七节开往长崎,现在只剩下六节了。也许是佐世保站太小了,觉得走了好长的旅途。
还是夜间乘车好,在车里一觉醒来天亮了,旅行也很有兴致。
&1dquo;还在怀念故乡吗?”他们一边走出月台,田道一边问。
&1dquo;是的。”由美子对着车站和检票口方向,眺望着佐世保镇。
&1dquo;以前来这儿的时候,总觉得它是个大镇,现在的印象可不一样了。”
&1dquo;马上去九十九岛吗?”
&1dquo;是的。”由美子点点头。
走到站前,叫了辆出租车。去了游船码头。出租车穿过造船厂附近,沿着静静的海岸线向北行驶。群山好象离海岸线很近。在游船码头,可能因为天气好,有十二,三个游客,大多是没带小孩的青年夫妻,也许今天不是休息日的原故吧。
等了十五,六分钟,游船出了。
九十九岛有靠近北面平户的北九十九岛和靠近佐世保的南九十九岛。两个人乘坐的是去南九十九岛的游船。
绿色浓浓的小岛散布在海里。当船靠近小岛时,因为水浅了,海水的颜色也变了。由美子从小提箱里拿出骨灰盒,抱着它站在甲板上。田道推测她的心情,就稍微远离一点站在那里望着她。轻风温柔地拂着她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