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崤哥,你觉不觉得班长怪怪的?我今天越想越不对劲,他能跟咱们坐一起吃饭?还那么笑,那么……”简复龇牙咧嘴,挠了挠头,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形容词,只能砸吧砸吧滋味,“就是……笑的还挺甜你懂吧?”
岑崤在他说出‘甜’这个字才抬眼,眼前又浮现出黎容故作无辜的笑。黎容想笑的时候会先抿唇克制一下,但眼睛会越来越弯,实在克制不住了,才索性张开唇露出一点牙齿。
“甜不甜也跟你没关系。”
简复觉得岑崤没懂自己的意思:“是跟我没关系,但他家都那样了,他怎么能笑得出来呢?我听我爸说,红娑内部为了自保都在往黎清立身上泼脏水。”
岑崤目光微凛,指腹摩擦着锋,让尖在指纹上留下尖细的痕迹。
“这就更跟你没关系了。”
简复叹气:“我知道不该议论这种事,反正咱们得离黎容远一点,别的不说,省的粘一身腥,我妈早就提醒我了。”
岑崤没说话,简复继续念叨:“不过也奇怪,杨芬芳不是要换掉黎容吗,崔明洋都干了两天班长的活了,怎么今天突然没动静了?”
岑崤:“有人不同意。”
简复乐了:“卧槽,这特么谁不同意?谁不同意管用?”
岑崤看向他,面色平静:“我。”
简复:“……我说咱们要离他远点的事你听进去了没?”
岑崤手里的动作停下,目光扫到被简复霸占的黎容的座位:“你离他远一点,以后少想什么甜不甜的。”
第5章(一更)
下了晚自习,黎容在夜市买了一碗红豆粥。
他其实不爱喝粥,但现在的肠胃受不了别的,至少要三四天才能吃些热菜。
他拎着粥,站在路边等公交。
他很久没坐公交了,上一世岑崤让他住的地方离红娑总部不远,他的生活单调且无,不是在实验室忙的昏天黑地,就是到了家,跟岑崤解决生理需求,日子过得倒也快。
公交车上没有座位,而且城市里红灯多,一路走走停停,黎容几次快要在车上吐出来,难受的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家,刚一下车,他就扶着车站附近的电线杆呕了快十分钟。
胃部一抽一抽的疼,但好在中午的鱼汤都吸收的差不多了,身体也恢复了些力气。
他擦了擦嘴,靠着电线杆深吸了一口鲜空气,用手摸了摸扁平的随着呼吸起伏的柔软小腹。
想把上一世身上漂亮的肌肉练出来,还得一段时间,他现在空有技巧没有力气,对付谁都太被动了。
把作呕的冲动压抑下去,黎容才继续往前走,他沿着街走过一栋栋的小别墅,马上快到自己家门口,就见一个穿着蓝布衫黑色长裤的矮小女人带着几个孩子,捡起石头砸向他家的玻璃。
打磨圆润的鹅卵石成抛物线状跃起,撞到玻璃窗,出刺耳的声响。
可惜第一下没砸碎,女人突然暴躁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屈辱,怒不可遏的脱了脚上的雨靴,抡圆了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甩了过去。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