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没有跟踪联邦安全局的人员,并且从来也没有干过这种事。”
&1dquo;您想把我们当成3岁的孩子都打到幼儿园去吗?真不嫌害臊,中校先生。”
&1dquo;您这就又弄错了。我不是中校,也不在警察局工作。”
&1dquo;这么说,您是上错车了?”
&1dquo;哪能呢,我是坐的自己的汽车。要看证件吗?”
斯塔索夫刚要伸手去掏口袋,但他的手却被一个人按住,此人是三个肌肉达的人当中的一个。
&1dquo;不要乱动,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米纳耶夫声色俱厉地说,&1dquo;您的证件我们会自己拿来看的。”
他轻微地点了一下头,马上就有人利索地从斯塔索夫的口袋里掏出了皮夹子和证件。
&1dquo;伊戈尔,那儿是什么?”米纳耶夫不慌不忙地问道。
&1dquo;用他的名字办的汽车证件。车主——斯塔索夫·弗拉季斯拉夫·尼古拉耶维奇。”
&1dquo;您瞧,这多不好,”米纳耶夫责怪地说,&1dquo;您何必撒谎呢?”
&1dquo;我没有说谎。我已经有半年不在警察局工作了,我已经退休了。”
斯塔索夫暗自笑了笑。他凭经验知道,对他的查证要拖多么久。这些行家根据汽车牌号通过国家汽车检查局已经搞清了他的身份。在内务部干部处有材料证明,他已不再是警察局的工作人员,但是,谁也不会想起来将这份证明材料送交国家汽车检查局。根据国家汽车检查局的资料,他仍在警察局任中校职务。他的这种身份要持续很久,直到他不得不更换汽车为止。在为车登记时,不言而喻他得拿出证明:他在何处干什么工作。但要换车,得等到何时就很难说了。
&1dquo;在这种情况下,您有什么理由跟踪我呢?”
&1dquo;我想跟踪呗,”斯塔索夫壮着胆子哈哈一笑,&1dquo;谁也不能禁止我在想走的街上走,甚至出现这种情况,我要走的大街也许您也在这条街上走。我不认识您是何许人也,但我再重复一遍:跟踪安全局工作人员的事我没有干。”
&1dquo;而什么叫&1squo;这种情况’,您已经亲自做过了。对不起,请您解释一下好吗?我是联邦安全局的一位将军,而您却跟着我的脚印走,并且您也不否认这一点。您倒说说看,这叫什么行为?”
弗拉季斯拉夫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他说:&1dquo;怎么,您没开玩笑吧?您是联邦安全局的将军?”
&1dquo;别再装疯卖傻了,”米纳耶夫提高了嗓门,神情紧张地厉声说道,&1dquo;您别装模作样,您不知道我是将军?”
&1dquo;的确,我真的不知道,这是实话。”
&1dquo;我为什么应当相信您?少兜圈子,您为何跟踪我?”
&1dquo;受雇主的委托。您看到了吧,我是一个私人侦探。别人委托我,我就得跟踪,这下您还有什么反对的吗?”
&1dquo;您有从事私人侦探活动的许可证吗?”
&1dquo;哪能没有,它就放在我的皮夹子里。请您吩咐您的手下人,让他取出来给您看。”
米纳耶夫朝站在斯塔索夫背后的伊戈尔使了个眼色,伊戈尔再次把皮夹子翻得沙沙作响。
随即伊戈尔说:&1dquo;是的,安东·安德烈耶维奇,有许可证,是1995年8月的。”
&1dquo;那么您的雇主是谁?”
&1dquo;安东·安德烈耶维奇,这不重要吧,”斯塔索夫也笑了笑,&1dquo;难道我有权利泄露这个秘密吗?您是我第一个不受尊敬的人。”
&1dquo;您听我说,”米纳耶夫的语气再次变得平静而富有耐性,&1dquo;我觉得您不清楚整个情况的严重性。您难道以为我们在这里同您玩玩具吗?如果您不明白,我就再说一遍:我是联邦安全局的将军。我干的是反间谍工作,如果我现有人跟踪我,那么我完全有理由认为,这同我的公务活动有关。要么您现在就向我证明,这不是使我深感迷惑不解的那种情况,要么我们的谈话就换个地方,到正式的场合再进行。因此您只能向我说出您的雇主的名字。”
&1dquo;我不能说,”斯塔索夫深深地喘了一口气,&1dquo;即使我乐意效劳,可是法律也不允许,您要为我设身处地想一想。”
米纳耶夫沉默了片刻,面带冷笑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谈话时就站住脚步,以居高临下之势盯住深陷在低矮圈椅早的斯塔索夫。原以为这样做可以产生强大的心理压力,显然这种接待方式已经过时,对弗拉季斯拉夫没能产生预期的效力。
&1dquo;安东·安德烈耶维奇,也许可以看一看他的公文包?”伊戈尔又一次插话说。
&1dquo;打开看吧。”将军同意地点了点头。
斯塔索夫听到自己的背后出锁头&1dquo;咔嚓”开启的声音,接着又是翻阅纸张出的沙沙声。他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暗自庆幸:他把合同书放在了最上面,不然全都露馅了。因为在最底层在一堆文件下还压着一个信封,若要拿给将军看,现在还为时尚早。米纳耶夫接住伊戈尔递过来的一份文件,浏览了一下,就哈哈大笑起来。
&1dquo;我的天啊!谁会想到啊!伊戈尔,这可真是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