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行,我不会这样做了。”娜斯佳顺从地说,因为她明白,丈夫说得对,她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
第二天早上,娜斯佳刚迈进办公室的门坎儿,戈尔杰耶夫就叫住了她。她脱下上衣,直接扔在桌子上,迅地捋了捋乘地铁时弄乱的头,就到处长那里去了。
&1dquo;有四条消息要告诉你,”维克托·阿列克谢耶维奇说,&1dquo;一条是坏消息,一条是很坏的消息,不过有令人高兴的东西,一条是不好不坏的消息,第四条则是好消息。请选择吧,按什么顺序&1squo;点菜’?”
&1dquo;那就先说说很坏的那条消息吧,”娜斯佳喘了口气,&1dquo;早上刚上班,精力充沛,可以受得了。”
&1dquo;大清早,谢梅内奇1给我打电话,说刽子手又出现了。”
1指科诺瓦洛夫将军。——译者注
&1dquo;真见鬼!”娜斯佳脱口而出,&1dquo;我们还没有理出头绪呢,这次是在什么地方?”
&1dquo;在你预见到的地方,不过,倒有一些令人高兴的东西。谢梅内奇说,按照你的建议,刽子手应该在你预见的那四个州活动。他还说午饭后等你,让你看看一些资料。”
&1dquo;明白。现在请说说那条坏消息吧。”
&1dquo;那个谢梅内奇,现在是离了你就不行,”戈尔杰耶夫不再骗她说,&1dquo;他让我告诉你,根据刑侦材料,刽子手的牺牲品一个也没有搞清楚。几十个人对案件进行了研究,始终没有搞清楚死者是不是这名刽子手杀害的。”
&1dquo;这么说来,是我错了,”娜斯佳说,&1dquo;这也没有什么,否定也是个结果,从中也可以得出有益的结论。看来,刽子手多半不是民警机关的工作人员。白白地做了这么多的工作!我真是个傻瓜,十足的傻瓜。应该立即检查一下,而我昨天才想到这一点。”
娜斯佳气得脸涨得通红,连声音都颤。戈尔杰耶夫却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现的样子,也没有安慰她,他太了解娜斯佳了。
&1dquo;还让我做什么呢?”戈尔杰耶夫高兴地问道。
&1dquo;先说说那条不好不坏的消息吧。”
&1dquo;那辆整夜停在你家窗户下面的汽车是钦措夫·格里戈里·瓦连京诺维奇先生的。他是杜马机关的一名工作人员,是个小人物,不掌握大权。关于这个人的详细情况及其私生活以后再谈。好了,娜斯佳,想不想听下一条消息?或者对此还想补充什么?”
&1dquo;没有什么可补充的,够了。”她笑了笑,看得出,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
&1dquo;有人向不久前被杀害的讹诈者的证人们出示了当时被拘押在法院精神病研究所的基里尔·巴扎诺夫的照片。祝贺你,娜斯佳,你击中目标了。”
&1dquo;他们认出来了?”娜斯佳叫了起来,&1dquo;莫不是你在糊弄我吧?会这么走运吗?”
&1dquo;你说什么呀!”维克托·阿列克谢耶维奇两手一摊,&1dquo;怎么不会呢!不过我不认为是走运,你从哪里找到的关于讹诈者被害的案情资料的?”
&1dquo;从我的档案资料里找到的。你还不知道吧,我有一个自己的档案资料,记载了十年来未侦破的杀人和强奸案的案情。”
&1dquo;你弄这个干什么?”
&1dquo;破案用啊,”娜斯佳耸耸肩,&1dquo;通过对收集到的案件资料进行分析,按特征和性质,用表格的形式对各种犯罪进行分门别类。在卢琴科夫被害和基里尔·巴扎诺夫被捕后,我查阅了一下我的档案中收集的外貌同巴扎诺夫相似的凶手的材料,凶手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用手枪行凶。”
&1dquo;这就是说,你想说明,你一直利用自己建立的档案资料破案?”戈尔杰耶夫说道。
&1dquo;当然。我把每一起的未侦破的悬案都记入我的档案,然后再进行分类&he11ip;&he11ip;你知道吗?”她笑着说,&1dquo;我就像个集邮家,每天晚上都要打开自己的集邮册,拿起放大镜和镊子,欣赏着自己的文化财富,把邮票搬来搬去,进行分类。我就是这样,把每一分钟都用在了与这些案件打交道上,堪称为犯罪侦查学方面少有的勇于献身的人了。”
&1dquo;这就是说,我说得对,没有什么走运不走运之说,”戈尔杰耶夫果断地说,&1dquo;这是你许多年来顽强工作、细心和耐心劳动的必然结果。孩子,你成功了,作为奖赏,我现在还要告诉你一个令你最激动的消息。”
&1dquo;第五条消息?”娜斯佳惊讶地说,&1dquo;您不是说,总共只有四条消息吗?”
&1dquo;这是第四条消息的延续。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可不能晕过去哟。我们的基里尔·巴扎诺夫,如你猜测的,他有父母。到目前为止,他的父母一直感到奇怪,是什么使他们的孩子成为这个样子。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一个温顺听话的年轻人,不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不贪酒,有时爱火,易激动,但很快就会过去。我们请巴地扎诺夫的父母回忆一下讹诈者被杀的那一天,也就是1993年的4月。几乎三年过去了,当然,三年多点儿。我们主要问一些常规性的问题,诸如巴扎诺夫那时有没有结交的熟人,这些人有没有钱等等。据他父母说,巴扎诺夫生于1972年,199o年秋季征兵时,他年龄正好够服役条件,所以应征去服役。1992年11月份复员,1993年的春天到了莫斯科。就是从这时起,出现了各种莫名其妙的不可思议的事,或者说是不可思议的莫名其妙的事,娜斯佳,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更好些。巴扎诺夫的母亲还记得:1993年4月12日,巴扎诺夫在家里曾打碎了一只玻璃杯,把右手的手掌划破了。当时他好像是从厨房把一只茶杯端到自己的房间去,不小心绊了一下,摔倒在前厅,手掌扎进许多玻璃碎片。他母亲清楚地记得,这天是4月12日,因为在这之前,在这一天,全国都要庆祝宇航节。巴扎诺夫娜时还很小,对与宇航有关的所有东西都非常激动,总之,与所有的小男孩一样。当母亲用碘酒给他擦手掌,他疼得差点叫起来,母亲就说:&1squo;瞧你,基罗奇卡,这点疼痛都忍不住,可不像个男子汉,你喜欢的那些宇航员可是什么都不怕的人,他们多么勇敢,你就不能忍一忍?行了,为了庆祝这个节日,你就忍耐一下吧,这也是你喜欢的节日。’当时,巴扎诺夫的父亲和妹妹以及一个当护士的邻居也在场。后来,你的朋友尤拉·科罗特科夫去精神病研究所,看到了巴扎诺夫手掌上的伤痕,痕迹非常明显。他问巴扎诺夫,这是怎么回事,你猜,巴扎诺夫是怎么回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