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高兴得不得了。”斯塔索夫摇摇头说,&1dquo;在这件事情上,你的上司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
&1dquo;我猜想他是要同反有组织犯罪分局的人比个高低。听着,我还没说完呢。尸体解剖结果表明:尤尔采夫没有任何大病,他的心脏、血管和其他器官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说都是完全合格的,因此问题就来了,尤尔采夫为什么会不舒服?他得了什么病会如此突然地作?解剖结果还表明:大约在死之前的半小时内,他还服用过抗过敏之类的药,这些制剂既不能止住任何疼痛,也不能治疗各种慢性病,那么他为什么要服用这种药呢?”
&1dquo;为什么有人服用它呢?”斯塔索夫问道,&1dquo;这种药好像有镇静作用,能消除恐惧。也许,是因为尤尔采夫当时变得焦灼不安了吧,所以他需要这种药。”
&1dquo;也许是的,”娜斯佳表示同意,&1dquo;那么他当时为什么会变得焦灼不安呢?这还是个谜。那些被询问过的石油商聚会参加者对这个问题都含糊其词。尤尔采夫在那里跟任何人都没有争吵过,没有红过脸,总之那里的人都是心平气和的。这里还有一个疑问:他的这粒药片是从哪里来的?没有现装这药的小瓶子或是包装盒。是不是他口袋里只放了这唯一的一粒药片呢?斯塔索夫,请相信我,没有这样的事。如果一个人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可能需要用药,那么他会随身带上足够的药,他会把药盒放进提包或放进公文包,以便随时随手拿到药。一个人每次出门前只拿一粒药,这样的事我可不信。”
&1dquo;你说得对。这就可以得出结论,这粒药片是某个人送给他的。”
&1dquo;对,正是如此。尤尔采夫当时感觉到很难受,他走出了大厅,想图个清静,想呼吸一下鲜空气,他向某个人抱怨自己身体不适,然后这个&1squo;善意’的人就给了他这粒药。但是聚会的参加者中谁都没有说起此事,为什么?”
&1dquo;因为,给药的人与大会没有任何关系,是个碰巧遇到的人。”
&1dquo;斯塔索夫,你说话要悠着点,”娜斯佳愤然说道,&1dquo;别信口开河。你怎么啦,竟然相信一个局外人会偶然出现在那种每位出席者至少要带一名保镖去的地方?出现在那个凭特别请柬才能进入的地方?那儿连老鼠都休想溜进去。那里聚集的可全都是石油大王,还有金融巨头和黑手党。”
&1dquo;就算是这样,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切呢?”
&1dquo;不知道,”娜斯佳叹了口气说,&1dquo;我再想想。也许你会指点迷津的,你很聪明。”
&1dquo;别吹捧我了,”斯塔索夫眉开眼笑地说,&1dquo;大会上共有多少人?”
&1dquo;一百个左右。我知道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斯塔索夫。可你应该明白,这是不现实的。善于做这种工作的人只有多岑科,可多岑科只有一个,而大会参加者却有一百个,况且还要加上警卫人员,这可是两个月的工作量啊。”
斯塔索夫哑口无言,他顽皮地眨了眨眼睛。娜斯佳说得很在理。最好让反组织犯罪分局的工作人员去调查尤尔采夫及其生意上的对手和伙伴之间那错综复杂的犯罪关系。而戈尔杰耶夫的人应该去做默默无闻的需要耐心和细致的传统询问工作:调查清楚有谁是否看见局外人进场。尽管这种场合有众多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但侦探就是吃这碗饭的,尤其是像多岑科这样的侦探,他善于同证人打交道的特长是出了名的。
两天后,娜斯佳·卡敏斯卡娅完全战胜了感冒,她的心情马上变得好起来,她思路清晰,开始分析已获取的有关尤尔采夫奇怪之死的情报。小分队终于成立了。戈尔杰耶夫说话算数,只派了科利亚·谢卢亚诺夫一个人,而没有去麻烦娜斯佳。然而这种不被人打扰的神仙般的平静日子却好景不长。
&1dquo;请接收第二具尊贵人物的尸体。”戈尔杰耶夫一边走进娜斯佳的办公室一边说着,随即坐到了一张空桌子前。
&1dquo;又有谁死了?”
&1dquo;总检察院的一位显赫官员,就生在今天上午。懒鬼,你别以为他们不会把凶手抓进总局。凶手当场就被抓获了。”
&1dquo;那您还找我干什么?”娜斯佳奇怪地问,&1dquo;您遇到麻烦了?”
&1dquo;根本没有。现场有成千名目击者。凶手直接在被害者的家门口向其开枪扫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人们都惊呆了。但凶手却解释不了为什么要这么做。”
&1dquo;他疯了吗?或者他装疯卖傻?”
&1dquo;这由医生们诊断去吧。我想让你查一下其他没侦破的案子中有没有这个人,查明他的武器是从哪里搞来的。”
&1dquo;他怎么说的?是他捡来的还是人家邮寄给他的?”
&1dquo;问题就在这里。孩子,他尽说些蠢话,胡说八道,颠三倒四,听都听烦了。”
&1dquo;是吗?说出来听听?”
&1dquo;譬如,他说,这把枪是从邻居那儿偷来的。”
&1dquo;他的邻居是谁?”
&1dquo;是一位民警,你看,这事闹的,这位民警却说谁都没偷过他的任何枪支。”
&1dquo;真的没被偷过?也许是这位民警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