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换句话说,死者曾是那个沿岸地区权力无限的主宰者啰,”戈尔杰耶夫听娜斯佳说完之后总结道,&1dquo;此案当然不归我们管,让反有组织犯罪分局的人去处理吧。不过,我有一种预感,分局会成立一个小分队,还会请我们的人去参加,你去吗?”
&1dquo;得了,戈尔杰耶夫。”
娜斯佳开始一个劲儿地揉搓鼻梁,但是这个古老的办法并不管用,于是她眯起眼睛,拿手帕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
&1dquo;为什么&1squo;得了’?为什么你这么不喜欢到小分队去工作呢,娜斯佳?”
&1dquo;大概是因为我缺乏集体主义观念吧。我可不是集体农庄的庄员,我是一名个体农民。可别把我派到小分队去,千万别。”娜斯佳苦苦哀求道。
&1dquo;我自己倒也不想派你去,”上校笑呵呵地说,&1dquo;如果不派你去,那派谁去呢?”
&1dquo;比如,可以派科利亚·谢卢亚诺夫去。”
&1dquo;好吧,我考虑考虑。我说,你的那位斯塔索夫&he11ip;&he11ip;”
&1dquo;斯塔索夫可不是我的,是我们大家的。请别故意歪曲。”
&1dquo;那好吧,就算是我们的斯塔索夫。你认为他会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给我们讲他同尤尔采夫打交道的光辉历史吗?”
&1dquo;为什么不会呢?他没什么可隐瞒的。”
&1dquo;那就请他到这儿来一趟吧,说定了?”
娜斯佳明白自己上司的意图。倘若要成立一支小分队,当然,小分队肯定会成立的,那么无论派谁去小分队工作,只要被派去的这个人能知道得比反有组织犯罪分局的同事们多哪怕一点点,那也是好的。处与处之间,局与局之间,一直存在着那么一股子竞争意识,由于领导者的个性不同,这种竞争时而变得正当健康、实事求是,时而又变成近乎病态的争风吃醋,只有背着同行成功地破获&1dquo;别人”的案子,这种妒忌心才能得到满足。戈尔杰耶夫从不争名夺利、好大喜功,但有时他也会利用自己下属所取得的成绩去故意刁难上司,刁难其他处的人,这已成为机关之间勾心斗角时的一张王牌。戈尔杰耶夫因为自己所担任的这个职务而身不由己,他不得不玩这些勾心斗角的游戏,尽管天地良心,他是非常乐意摆脱这些游戏的,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的话。
斯塔索夫同意到彼得罗夫卡来一趟,但他事先说好了只能下午到。斯塔索夫,他38岁退休,现在是&1dquo;天狼”电影集团保安部门的负责人。他领取了有权进行私人侦探活动和防卫活动的许可证。他对自己的生活心满意足,大约5点钟的时候他兴冲冲地走进了娜斯佳的办公室。斯塔索夫身材高大魁梧,近两米的个头,一双绿色的眼睛,春风得意。他的到来给娜斯佳这个烟雾腾腾的办公室带进了一股阳光明媚的冬日的清和一股强烈的健康气息。
&1dquo;尊敬的尤尔采夫·伊万诺维奇出什么事啦?”斯塔索夫一边问,一边接过娜斯佳递来的一杯热咖啡,&1dquo;这个可怜的人儿,乐极生悲啦?”
&1dquo;嗯,”娜斯佳点点头说,&1dquo;好像是服毒自杀了。”
&1dquo;这话我爱听。”斯塔索夫幸灾乐祸地说。
&1dquo;你爱听什么?是他服毒自杀的消息吗?”
&1dquo;不,我爱听你那意味深长的&1squo;好像’两个字。你这两个字的意思是,这些腰缠万贯、事事如意的生意人怎么也不会自寻短见的,对吗?”
&1dquo;大概是吧,你对此有何高见?”
&1dquo;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娜斯佳。不过,在尤尔采夫这件事上你也许是对的。虽然我同他的接触大概只有两个小时,但是他给我的印象是热爱生活、从不气馁。他是怎么死的?对了,事情经过是怎样的?”
&1dquo;尤尔采夫坐飞机来到莫斯科,他要参加例行的石油商聚会。他甚至还为几位尊贵的外国客人支付了前来俄罗斯的路费和住宿费,事情生在&1squo;俄罗斯’饭店。尤尔采夫很热情,他同熟人们寒喧、交谈,后来他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因为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他一边擦着冷汗一边走出了大厅。过了一会儿他又回到了大厅,这回他看上去精神饱满,容光焕。他又开始在大厅里走动,同熟人们聊天。突然,他中断了谈话,走到一旁,然后从口袋掏出一些药片,这时他的样子非常难看,他把一粒药片放在舌头下面之后,一头就栽到了地上。十分钟后他就死了。这,就是全部经过。”
&1dquo;他服的是什么药?”
&1dquo;当然是毒药啰,还能是什么药。他随身带了一整包这种毒药,在现场,这些毒药在尸体旁撒了一地,这种药不是药厂生产的。既然我们这儿有一连串的非法实验室在生产毒品,那么生产毒药是不成问题的。没准他服的毒药就是这么生产出来的。可问题是,为什么他要随身带着这些毒药,而且带这么多。难道他准备像灭地害里的大老鼠似的去毒死石油大会的所有参加者吗?”
&1dquo;装药的纸包是什么样的?”
&1dquo;没什么特别的,斯塔索夫。是用一小张纸叠成的纸包。这张纸还是从尤尔采夫自己的记本上撕下来的呢。你高兴了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