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让他们认为我们是亲戚,这可以迷惑他们一段时间。”
&1dquo;您这是在玩火,这是您的错误。”
&1dquo;怎么了,当您的亲戚有危险?”
&1dquo;非常危险。您甚至想不到这有多危险。”
&1dquo;那就请您赐教,我来想办法弥补。”
&1dquo;这您就不需要知道了。您只要明白您犯下了大错误就行了。”
不错,娜斯佳心想,他知道我做得不对,但是不明白我错在哪里,但还假装知道,这个复仇心很重的狗崽子。
&1dquo;您同谁联系,同警方联系或是同犯罪组织联系?”绍利亚克突然问道。
&1dquo;为什么只同他们联系?您以为雇用我的人一定不是民警就是犯罪分子?”
&1dquo;您的身份证是伪造的,假身份证只有民警和犯罪分子才造得出来。”
&1dquo;这不一定吧,”娜斯佳笑着说,&1dquo;两年的铁窗生活使您落后于形势了。现在假身份证在任何市场上都可以买到,当然要花大钱,但绝对没有问题。找个人,给他钱,告诉他你姓什么,给他照片,第二天就能拿到订货。”
&1dquo;您也是这样子的?”
&1dquo;就是。”
&1dquo;这就是说,使用我的姓的主意是您自己想出来的?您自己选择了这个姓,自己去买的假身份证?”
&1dquo;完全正确。”
&1dquo;那雇您的人知不知道这件事?”
&1dquo;我没有向他细说。对于他来说,重要的是结果,而如何得到结果由我自己想办法。”
&1dquo;您想的办法不错。”
&1dquo;有什么办法呢,只有什么都不干的人才不犯错误。您是不是认为雇我的人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1dquo;我不知道您的雇主是谁,也许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但是如果他获取的情报不足,也可能犯错误。”
娜斯佳不由得想起,行动计划向米纳耶夫将军作过详细介绍,他知道娜斯佳随身携带的是使用绍利亚克名字的身份证,但是他并没有阻止。难道说米纳耶夫掌握的情况不全面?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很不妙,下一步她可能遇到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情况。而如果米纳耶夫将军知道不能这样做,他为什么不说呢?他在玩什么鬼把戏呢?
飞机开始着6,震耳欲聋,头疼得厉害。娜斯佳由于心脏不太好,飞机起飞和降落时她都特别难受,加上现在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使她感到一阵阵恶心。
飞机的起落架碰在地面上了,一些急性子的乘客马上从座位上站起来,开始穿上外衣。娜斯佳看见了科罗特科夫的脑袋在前方座位上闪动。科罗特科夫站起身子,穿上外衣,把脸转向她。娜斯佳向他耸耸肩,意思是说:&1dquo;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头脑空空的,没有想出什么点子,你自己看着办吧。”
&1dquo;他们有几个人?”传来了绍利亚克勉强能听得到的声音。
&1dquo;四个人,两个人单独,两个人在一起。”
&1dquo;那个喜欢你的人,还有小轿车上的那两个,第四个是谁?”
&1dquo;坐在机舱的中部,那个头戴狼皮帽的小伙子。他昨天早晨走近监狱时看到伏尔加轿车后就悄悄溜掉了,我不知道,可能同他们是一伙的。”
&1dquo;您觉得他们中谁最危险?”
&1dquo;都危险。”
乌拉尔斯克机场不大,拥挤脏乱。娜斯佳和绍利亚克从人群中挤出来,排队登记走出机场后来到大街上。这里比在萨马拉要冷许多,寒风刺骨,飘落的雪糁针扎似的打在眼睛上。他们所乘坐的班机乘务组建议旅客们在机场旅馆过夜,因为根据天气预报,飞往叶卡捷琳堡的班机最早要到明天才能恢复。只有不多的旅客接受了这一好意,因为乘火车去叶卡捷琳堡十个小时就可以抵达。但是娜斯佳很清楚,她绝对不能带绍利亚克去乘火车,即使有科罗特科夫一同前往,坐火车也不太安全。在火车上,跟踪他们的人要搞什么名堂比在飞机上方便得多。与其坐火车,不如呆在这里,在乌拉尔斯克耐心等待坐飞机。再说,娜斯佳只能在科利佐沃机场才有希望摆脱跟踪的人,那里有人在等她,给她的证件。也就是说,她无论如何必须在科利佐沃机场与等她的人接头,而不是在任何别的什么地方。
机场旅馆安排他们各住在有六张床位的男房间和女房间,娜斯佳坚决不同意这种安排,只好再掏出一张一百美元的钞票,旅馆负责人顿时笑逐颜开,递给她一把有两张床位、电话和卫生间房间的钥匙,看来这是机场旅馆最高级的房间了。
一进房间,娜斯佳就把旅行包扔在地板上,脱下外衣,&1dquo;咕咚”一声笨重地坐在床上。绍利亚克把自己的外衣挂进衣柜,在圈椅上坐下,两手交叉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
&1dquo;您还会继续绝食吗?”娜斯佳冷嘲热讽地问帕维尔。
&1dquo;您难道又饿了?”绍利亚克以反驳的口气说,&1dquo;多少钱也不够您吃。”
&1dquo;我有健康人的正常胃口,问心无愧,”娜斯佳笑着回答说,&1dquo;瞧您那样子就知道您一点儿东西也吞不下。为什么?是害怕还是怎么了?”
&1dquo;我真羡慕您的乐观精神。但是俗话说,知道得越多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