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青荷殿这架屏风,王倾君倒是知道来历的,笑道:“这是许参搜罗了孝敬唐天致的,上回清点殿内诸物,因这架屏风太重,便没抬走。你要喜欢,便着人抬到温室殿中便是。”
“唐天致用过的东西,我怎么会喜欢?”陈文安哼哼道:“只须知道这架屏风是哪个能工巧匠做的,让人再弄一架的便是。”
陈文安说着,摸到屏风角,拉着王倾君绕过去,两人坐在屏风后的矮凳上,这才吹灭了灯笼。
没过多久,便听得寝室的门“吱呀”一响,有人持了灯笼推门而进。
王倾君听得声音,借着灯笼的光细看进来的人,见持灯笼的是一位眼熟的侍卫,跟在后面的,却是寻香公主,这下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陈文安犹自牵着王倾君的手不肯放,这会摇了摇,手指在她手心捏了捏,示意不要作声,却又俯耳过去,耳语道:“寻香公主最喜欢荷花香,恰好这寝室近着荷花池,她隔晚便会偷偷进来一趟。”
她要喜欢这处殿室,跟我说一说,便也赐给她住了,何必偷偷摸摸?王倾君暗暗摇头。
陈文安似是知道她的想法,又耳语道:“想来她是喜欢这份偷偷摸摸的刺激罢!”
王倾君耳朵根痒痒的,只得侧了侧头,避开陈文安的气息,只去看寻香公主和那侍卫,却见那侍卫移开床边的屏风,把灯笼挂在屏风角上,拥着寻香公主坐到大床上。
很快的,那侍卫帮寻香公主按起肩膀,一双手越按越下,后来停在臀部,又绕到前面往上按,最后停在胸部。而寻香公主已是整个人倒在侍卫怀中,挨挨蹭蹭的。
王倾君目瞪口呆,原来按肩膀是这样按的?
待侍卫撩开寻香公主的衣裳,和她纠缠在一起时,王倾君脸热心跳,不敢再看,只把头伏在膝间,无奈前面两人出的声音,却一声不落钻进耳中。
良久良久,侍卫和寻香公主穿好衣裳,放好床前屏风,持了灯笼出去时,王倾君才吁出一口气,喃喃道:“她不是要嫁陈平么?怎么又和侍卫混在一处?”
陈文安答道:“这不是还没嫁么?偏生肩膀痛,须得让人按按,还能怎么着呢?”
王倾君默默:好吧,我以后再也不让李松柏按肩膀了!
陈文安见王倾君不说话,这才语重心长道:“你肩膀痛,可以李松柏教一个宫女如何按,再让宫女帮你按才是。你是太后娘娘,一国之母,万民表率,可不能学寻香这样啊!”
王倾君“嗯”一声道:“知道了!”
“就是要按,也只能让我按。”陈文安见王倾君说着,似乎想站起来,却又用手按在她肩膀上,低语道:“让儿臣帮母后按按罢!”
王倾君浑身烫,想要推开陈文安,却被陈文安捂住了嘴,一时停了动作一听,原来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两人坐正身子,透过屏风一瞧,这回进来的是多格公主和六雪。
多格公主持着灯笼在床前一照,冷冷道:“仔细瞧瞧,看看母后有没有昏了头,又落了东西在别人床上。”
六雪闻言,上床去搜了一会儿,这才爬了下来,捏着几根长给多格公主瞧,又小心绕了头,收进一只小锦囊中。
王倾君这下明白了,看来寻香公主经常干这种事,而多格,却经常帮她收拾残局。
多格看着六雪收好小锦囊,苦恼道:“母后和一个侍卫半夜进进出出,若叫陈平知晓了,还会娶她么?”
六雪答道:“所以主子须得赶紧抓住千乘王,只要嫁了千乘王,当了王妃,什么也不怕了。”
“我倒是让李松柏配了药,可是如何引千乘王到寝室中,却是一个问题。”多格叹着气。
六雪俯在多格公主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多格转忧为喜,笑道:“好,就这样办。不信千乘王不来我的殿中?只要他来了,便不能全身而退。”
陈文安和王倾君一听,皆好奇,咦,六雪说了什么好法子呢?
待多格公主和六雪一走,陈文安站了起来,冷哼道:“赶紧寻机会把多格嫁掉,这个六雪也赶紧陪嫁出去。再留她们在宫中,是祸害。”
“你不想娶多格公主?”王倾君跟着站起来,心内有些窃喜。
陈文安不答王倾君的话,突然一拉,把她拉进怀中,狠狠吮向她樱唇。折腾大半晚,总要亲一个吧?要不就太亏了!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