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櫂抿抿唇,忽然失笑,“为了一个刚进府半天的丫头,你竟然打杀小姑子,让我猜猜,这是为什么?”
“因为……”穗安想跟他说霍樱的事。
就算她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可他根本不听,直接打断她的话,“因为这人是苏二送的,你爱屋及乌,对不对?”
“这跟谁送的没关系,那是一条人命。”
霍櫂冷哼,“岂止人命,还是你们通私的信使!好不容易塞了个人进来,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穗安被他气的浑身抖。
他自己在外跟人勾搭成奸有了野种,也要把这罪名按在她头上吗?
疼痛变成了愤怒、失望、心灰意冷。
她看着他,眸光是从没有过的冷淡,“柳梦萍和孩子还好吗?”
霍櫂倒不妨她问这个,静默几秒才回答,“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人是苏在在推倒的,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并不见怒,看样子是没事了。
穗安淡淡道:“倒也不必麻烦,我们离婚,我给她让位置。”
这次,霍櫂静默的时间又长一点。
他盯着穗安,眼神阴沉如夜。
穗安心痛的无法呼吸!
这不是她第一次提出离婚,本以为会很轻松。
可此时那些压抑的痛一起涌上来,她能感觉到伤口的撕裂。
抿抿浅樱色的唇角,她压抑又克制的开口,“既然我们之间已经毫无信任可言,相看生厌,不如就此分离,你也好给柳梦萍个名分。”
她的话,激怒了霍櫂。
抽动嘴角无声的笑了笑,他手指掐住了她的下颚,“明明是你红杏出墙,却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穗安已经不想解释了。
“随便你怎么想,就当我看上了别人,明早我们去婚证署,办理手续。”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明白了再说。”男人手上的力气大的像是要把穗安捏碎。
她忍着疼,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我想的很清楚。”
他慢慢松开手,脸上的怒气也转为一种疏离的冷意,“好,明天上午9点,我们婚证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