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回想起这一切太晚了,我不知道第一次参加作战是在何时,但依稀记得我在24n1o6e经历太多次的失败。每一次我们都会被其他敌人歼灭,而后又会清除记忆无数次复活再参加作战,只有完成任务的人才可以离开24n1o6e,每一次都会有人离开,也会有人加入,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游戏。不仅如此,这里有着奇特的怪物,错综复杂的建筑物,不同次元的事物,甚至遇上另一个空间的自我重叠。我不知道世上有哪种强大的力量可以塑造出这个时空,即使你离开,也许也未必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也许这地方本就不属于我们生存的世界。
“这一次只剩下我们俩了,很不容易,你终于来到这里,只可惜……”程希禾喋喋不休地说着一堆废话。而我只是思索着怎么挣脱,因为我高他半个头,体型较他壮一些,他必须举高枪才能对准我的脑袋,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可以转移他注意力的办法。
“啊!林松!”我大叫一声,就那么两秒时间程希禾微微转过脸,我迅双手握紧他举枪的手,狠狠将他反甩,枪被抛到地上,学了两年的空手道就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派上开场。可是,他也不是省油的灯,毕竟都有多次的作战经历,他一只手反掐住我的喉结,把我按倒在地上,接着迅掏出腿上的刀,向我的心脏猛地刺来。我用力阻止他的手下落,使劲全身力气狠狠地踢他的后背,顺势将他的刀反插进他的喉咙,直到他气绝身亡,凶恶的小眼睛永远闭不起来。
我赢了吗?最后的胜利者,我疲惫地靠在墙角里,已经站不起来了。回想过去这四十八小时生的一切,梦?不,但也不是现实。而且更为讽刺的是,这并不是结局,因为墙上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光斑,而且凝结成一排排字句。
恭喜你成为本次的最后胜利者,你拥有下列的选择:一、你可以独自离开,并获得最初承诺的金钱与奖品,所有作战记忆将彻底清除。但由于24n1o6e时空不同步的影响,返回时间将设定为你参加本次作战的一百八十天前;二、你可以复活本次牺牲的所有队员,可挑选你需要的队员,包括其他小队的成员,但须清除记忆重参与作战,取得胜利的生还者可以全部离开;三、你可以选择保存所有24n1o6e的作战记忆及清除原居住空间的记忆,并抹去原生活空间的所有痕迹,并进行体能改造或生命进化,并获得更多的金钱与奖品,但必须永远服务于24n1o6e。特别提醒:请胜利者在三十分钟内自行选择,如果不选择,时间将自行回退到四十八小时前的作战原点。
看着这些选择,我只是无奈地笑了。金钱与奖品是无意义的,为了离开这里,我们拼尽了全力,牺牲了战友,但如果返回时间是一百八十天前,那么我的生活还是会循环到这里,这有什么意义?而如果我选择留下,复活原来的同伴,那我们又要再经过多少次循环作战才可以取得胜利,因为我们似乎已经循环了无数次才到这里;加之还要清除作战记忆,又或者我选择保留作战记忆,必定又要放弃回去现世的生活,而且想得还真周到,竟然还可以帮我洗脑与抹掉我生存的痕迹,让我无后顾之忧吗?也许我见过的那些怪物都是那些选择了进化的作战者。
当你投身到这里的时候,一切的存在都是为了作战,为了杀戮,即使你是最终的胜利者也不过如此,暂时离开这里也没用,因为怎么都会返回到24n1o6e这个战场。
冥冥中我已经不能自主地思考,我只是默默地跟着感觉作了一个选择,我不知道这选择的对错,但这就是24n1o6e的生存法则。
故事十·异数
文路边摊
一
早上九点钟,门铃声开始响了起来。按电铃的人很有公德心,只按了一下,门铃声也只响了那么一下。
第一声电铃响过后,过了足足十分钟都没有人来应门。在门外的是三个女孩,她们互相对望了几眼,讨论道:“怎么还没来开门?”
“会不会是还没起床?”
“再按一下看看吧。”
其中一个女孩举起手指,又在电铃上按了一下。这次,不到一分钟门就开了,一个男人探出头来,对着眼前的这三个女孩瞪大眼睛:“我还以为是我幻听呢,原来真的有人在按我的门铃啊。”
其中一个留长的女孩问道:“请问是简诡先生吗?”
“嗯,我是。”简诡眨了眨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三个女孩——她们年约十八九岁,一副青春洋溢的模样,像这样的女孩没有理由出现在他家门口啊。
那个留长的女孩介绍说:“我们是宇光大学美术系的学生,请问这幅画是您的作品吗?”
长女孩将一张纸从提包内取出来,将它在简诡的面前摊开。那张图画很明显是从计算机上打印下来的,画上所绘的是一个丧礼上的场景,但画风却十分诡异,尤其是人物的表情,原本躺在棺木内的死者的表情应该是安和平静的,但在这幅画中,死者的脸竟成一副难看的哭丧样,而围在棺木周遭哀悼的家属的表情却是嬉皮笑脸,好似在嘲笑死者。
在画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署名,那是简诡特有的签名。
“对,这是我的画,你们是从网络上找到的吧?”简诡说,“在我的作品中,只有两张画在网络上流通,这是其中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