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衣听得稀里糊涂,但晓得他已经退让了一步,便点头,“我答应你,以后什么坏事,我都不做了。”
她低着眉,知道洛浦有些事不会告诉她,那只能自己想了。但到底是什么呢……
晃神中,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湿热的唇瓣吻了上来,周围氛围瞬间变得火热。
洛浦从来没有这样深情地吻过她,结衣呆住了,傻傻地落入了男人的怀抱。
☆、悲喜
烟横庭竹,月斜回廊,屋中气喘情深。
神魂飞到九重天外,晨钟缓缓敲响,一只蝴蝶悄悄飞来,在心头扇动翅膀,停驻在枝杈纵横间。红尘霎时光芒万丈,热帐缠绵,春光一片冰凉。
温润的指尖摩挲着掌下的冰肌玉骨,那温意如火如荼地点燃,开出刹那芳华。慢捻复轻拢,丝丝缕缕的酥痒麻醉,像是一千只蝴蝶一起振翅飞舞。她的美丽在手下飞颤,血痕一缕靡丽地点在眉梢。
“嗯……”结衣叹息般,漫不经心地抬起眼梢,对上洛浦眼底的寥寥星火,手尖颤一下。
他偏着头,舌尖轻舔她耳边的嫩肉,暖得烧心的气息越来越沉重。扶着她腰肢的手向上搂,她的衣裳已经半褪而下,圆润而饱满的胸脯半遮半掩,更添一味风情。长披散开,乌黑如绸散在她身上,在微薄的烛火下,莹莹飘荡。一滴汗落在她眉心,清芬芳香更加浓郁醉人。
同时,男人的纯阳精气,顺着呼吸和碰触,传到她体内。
这是他们的婚之夜,不容置疑。
结衣茫茫然然地想着,心里愉悦。洛浦手覆在她胸前,湿热的舌头也一路向下舔舐,扯出一条银亮的线,肌肤升起红色,颤栗连连。她娇喘微微,攀着他的肩,眼眸阖成一条线。
他温柔款款,额头汗珠点点,压抑着喘息,观察着身下人的神情。钗横鬓乱,呻吟甜腻,拉扯着他的手,不知是推开还是拉近,看得他口渴难耐,眸色更加幽深。
“洛、洛浦……”极乐的绚丽在勾引着她,她双腿缠上他的腰,对他做着讳莫如深的邀请。
洛浦别开美目,一手掐住她胸脯捏揉,另一手,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的裙下,顺着修长嫩滑的**向上爬,在隐秘处摸到了一手潮湿,手指稍顿又捻弄挑拨,微微笑出声。低叹着亲吻,“结衣呀……”
他褪下她的衣物,从脖颈向胸脯,从胸脯向小腹,再沿着小腹一路吻到了双腿间。泛滥的抵死缠绵,欲说还羞。
红尘妖娆多姿,芳华如梦,情意繁茂如藤蔓破土而生,在夜色下长成参天大树,一簇簇的花开鸟语,沐浴着月华雨露,茁壮成长。
只是一瞬息的时间,结衣大脑一片空白,像被魇住了,许多烟火纷纷点燃,五彩缤纷的光芒映照着她的眼睛,烟花焚城般繁复又绝望的美啊。
洛浦松开她,整个身子躺倒在床榻上,低下眉眼喘着气,面色稍白。
结衣慢慢地从快意中回过神,那流转魅影的一双妙目撇过去,洛浦的衣衫只是稍微凌乱,墨瞳轻阖,扶着汗湿额头的手,隐隐颤。一头与黑夜同色的荡开散在枕间,咬着唇。
这番魅色,与他平时的淡然疏远,差的好远。结衣看得目不转睛,突然手中结印施法,封了自己体内的鬼气。这于她而言,情爱之时,便不会因艳鬼自身的体质限制,而伤害到他了。
绛红色的裙衫本来就欲松不松,结衣慢慢坐起来,手指拂过身上的衣服,层层脱落,她春光一样曼妙姣好的身体,迎着月辉,赤】裸【裸地拨动洛浦的神经。
唇角含笑,结衣按住他肩头,在耳边低语,“好哥哥,奴家来伺候你。”说着话,便爬上了他的身子,腰肢款摆,轻轻擦过去,坐了上去。洛浦一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僵着身子吸口气,才沙哑声音笑,“伺候我?”
“是呀,”结衣的声音娇软无力,又含着香甜,手指灵活,一件件,脱去他的衣衫,那媚入骨肉的声音一圈圈舔着他唇角,“保管让公子舒服。”
烛火闪烁,在墙上映照光影模糊。那微光,透过床帐的一条缝隙照进里面,佩冷魂销,衣服乱七八糟丢了一路。春晓梦回,似乎一切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沉睡,恍惚中,他看着身前的女子,唇腮带笑多情,眉目艳比皎月,忒美好。
脉脉情丝缠绕,在指间身上,环了一圈又一圈,隐瞒在光景迢迢中,再也不能自控。
女子的调笑,在他耳边飘起,“纱橱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顾不得鬓乱钗横,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和叶连枝付与郎。张君瑞,休要忙,鸳鸯枕上少颠狂。”
这便是结衣啊……他眷恋无比的女子。
世间女子多矜持,也只有她,在这般时刻,口出轻佻,来勾引他。身上未熄的火,被她烧得更加旺盛,□逼人,越来越渴望,越来越难缠。手指松开屈起,喘息声混合到了一处,断肠失心一样的瑰丽啊。
他出手,紧紧搂抱住怀里使坏的姑娘,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终是褪尽了衣裳,迎合了她情意深重的暗示,哑着声音回应她,“旱甘雨降,觑鲛绡腥红染妆,滴溜溜粉汗如珠,楚阳台梦魂飞上。千金难买此一场,喜杀梁鸿与孟光。鸳鸯解,整巽裳,开门观月上方小说墙……结衣啊。”
慢慢撑开身子,互相融合,当包围的那瞬间,水乳交融相濡以沫,抱在一处,双双出满足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