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徐浚泉虽然也富养女儿,也不是这么密集投放的。
徐浚泉果然也是这么想的,当即回道:“华公子属实太客气了,倒让徐某有些惭愧了。”
“前辈千万不要客气,前辈之前教训的是,晚辈在待人接物上总是自以为是,家里长辈也时常教训,这两日晚辈时时自省,以后若还有不足之处,还望前辈不吝训斥。”
一旁的徐心烈:“还走不走了?”
“心烈!”徐浚泉瞪她一眼,无奈,“我自家的都没教好,就不出来献丑了,均儿,走了。”
这边徐绍均又是安顿徐心烈,又是和肖敏一道放行李,忙得累死累活,丝毫不知道他爹跟华贻枢站着扯皮的事,此时还没喘口气,闻言只是应了一声:“哦。”然后自觉地钻进了后面胡大夫赶的行李马车里。
简直老实到可爱。
徐心烈满眼慈祥的看他进马车,等徐浚泉进来了,却见华贻枢头一低,也进了车子。
“华公子,你这是……”徐浚泉搞不懂了,此时肖敏已经上了车把式的位置,也一脸疑惑的看着车里。
“扬州这两日不太平。”华贻枢坐在徐心烈对角,意味深长道,“还请容许在下送各位出城。”
“华公子有心了。”徐浚泉无奈,人家都这样了,再把人赶下去也不好,随后吩咐徐心烈,“心烈,放下车帘。”
“哦。”徐心烈乖乖的照做,很快马车就摇晃起来。
一开始车行得还很慢,外头人声鼎沸,各式叫卖和喧哗听得她心痒痒,但没过多久,人声就逐渐少了,车轱辘声也逐渐加快,就这般行了一会儿,肖姨娘在外头低声道:“出城了。”
“嗯。”徐浚泉瞟了华贻枢一眼,他却似看不懂似的,歪头回了个笑。
“哎。”徐浚泉暗叹一声,一副随你高兴的样子。
车外逐渐幽静,只剩下鸟鸣和车马声,徐心烈手痒痒的想掀开车帘透透气,但看了看华贻枢,还是放弃了。
人家是暗中帮忙,可别路过个谁一眼瞅见,那就前功尽弃了。
正这么想着,忽见车里两人面色一变,徐浚泉整个人往徐心烈扑来,华贻枢则直接拦在了他们面前,徐心烈刚被老爹抱住,只听到笃笃笃三声,三支箭仿佛从天而降,直接扎进了车顶!
而外面,更是叮叮两声,肖敏提着剑掀开车帘,冷声道:“有埋伏!”
她话音刚落,就听一旁林里,有人大声道:“车里可是徐家大小姐徐不义?我们有些小事想与她算算,闲杂人等,能滚赶紧滚!”
第1o章奥斯卡影帝华贻枢
在场有闲杂人等吗?没有,所以外头话音刚落,马车内便是一片拔剑声。
徐绍均直接冲出来和肖敏一左一右挡在车前,车内徐浚泉则紧紧护着徐心烈。还不忘愧疚的看了华贻枢一眼,低声道:“华楼主对不住,还是连累你们了。”
“这可不一定。”华贻枢居然还笑得出来,他就坐在车内的门帘边,暗地里清了清嗓子,忽然叫起来:“各位好汉!在下是,天星楼,代楼主!咳咳!还请各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若能保在下,平安!天星楼,必有重谢!”
徐家父女一脸呆滞的看着华贻枢掐着自己脖子在车里原地入戏,到忘情处还翻起了白眼,仿佛真被十几把刀架着似的。
徐心烈目瞪口呆,轻声问:“我们,绑架,你?”
“没办法呀,好多人怀疑我们了,毕竟天星楼不可能找不到你们,除非你们挟持了我。”华贻枢掐着自己脖子还不忘耸肩吐舌头,吐完还对着自己脖子一用力,惨叫:“额!徐不义!你不要欺人太甚!”
声音都沙哑了,这演得着实有些过于卖力了,感觉不配合下都对不起他这奥斯卡精神!
徐心烈于是也清了清嗓子,冷笑:“到底是谁欺人太甚,老娘(徐浚泉:嗯?→_→)都说了等养好了伤就放你走,结果你居然给我使阴的,谁知道外面是不是你的人!华贻枢,今天老娘要是伤根毫毛,我要你偿命!大家都别想好!”
说罢,还真的抬腿踢了华贻枢一脚,她倒是没用力,华贻枢却嗷的惨叫一声,人往后一撞,撞得马车都在晃,一边嘴里出意味不明的象声词:“啊!嘶!咳咳咳!”
“再演下去你得见血了。”徐心烈暗暗劝他。
华贻枢神秘一笑,拍了拍自己腰间的牛皮水袋:“管够。”
人才!徐家父女再次目瞪口呆,朝他竖起大拇指。
“爹,心烈!”外头徐绍均忽然道,“他们人有点多,看起来还蠢蠢欲动,一会儿我拦住他们,肖姨上车驾马!你们先走!”
“不行,看得出什么来路吗?”
“看不出,什么武器的都有,都是小角色,不足为虑。”
“哈哈哈哈!徐公子别琢磨了!”外头又是那个声音,声音清晰,显然已经走出了树林,“兄弟们不过乌合之众而已,受过余老的恩惠,如今听说他一病不起,就想找徐家这小娘们算算账!徐不义!要是不想你哥死在这,你就特娘的给老子出来!”
“出来受死!”
“徐不义你出来!”
徐心烈看了一眼华贻枢,撇撇嘴:“你分量不够啊。”
华贻枢皱了皱眉,似乎也不相信自己这么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怎的对面跟没听到一样,他急了,伸手按住徐心烈,又大叫道:“各位!莫冲动!嘶!在下的兄弟很快就会寻到!嘶!天星楼必有重谢!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