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天天明一定会被自己的同伴出卖,到时候依旧难逃一死。
于是硬着头皮到御膳房拿了两柄刀过来,小心翼翼的呈上,可怜兮兮地唤了声:“殿下…”
“分他一把。”
二人照令进行,头皮隐隐麻。
“就按你们二人刚刚说的,你们二人去将对方的双手与头颅斩下,等你们打完了,谁要是还活着,谁就可以把你们今夜偷的东西带走。”
赵景程欣赏着身下二人突然白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此刀不可面向本宫,若敢对本宫生杀心,你们两个可就都活不了了。”
……
于是,她找到了的乐,所在的常清殿内常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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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寒蝉凄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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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也没有死亡的概念,身边服侍的宫人对于她来说只能算是物件,既然是物件,还存在生与死的概念吗?
原本齐揽玥口中的齐抚琴与其他消散的物件一般,本不会被她在意。
但恰好齐抚琴的死让她母亲觉了她的所作所为,把她做过的事捅到了明面上。
不仅给她敲了回醒钟,还得以让她长姐将她带离后宫,受得正常皇女的教导,这件事才能留在她的记忆里。
再说她做过的这些事,放在一个帝王身上都是为人所不容的污点,自然让赵景程记得分明。
她抬头望天,雪又下了起来,冰冷柔软的雪花叠积在她的肩头,让她偶感沉重。
赵景程记起齐扶琴的死亡也是在这样一个冬天。
在那两名太监死后一年,齐抚琴替补进了她所在的常清殿。
岁暮天寒,寒蝉凄切。
她身上裹着黑裘,站在白鹭池建起的石桥上,身旁候着四五名宫人。
天气已经完全寒冷了下来,站在外头,鼻尖都能被冻的红,口中呼出的热气在空中生成白色的雾。
她看着池面起了一层浅薄又透明的冰,转头向一旁的宫人问道:“昨日有宫人与我讲过,北地的奉琼小国常年有雪,寒风一过,冰河湖水便能一夜冰封。
那奉琼国的小民到了冬日无田可耕,整日无事可干,见山河冰封,便编出了一种名为“冰戏”的游戏,供以玩乐。
这种游戏的乐似乎就是将人放置在冰面上,让其行走或舞动,有这回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