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开口就乱说人家偷东西的?”
难得有人站出来帮安稚说话,安稚对他笑笑,他也回给安稚一个笑容。
大家正乱着,门又开了。
这次进来的是一个青年。
他穿着一件黑色长袍,腰上束着滚银边的极宽的腰带,袖口也收着,双眉斜飞,眼神冷冽,被白得没有血色的肤色衬得十分惹眼。
帅归帅,却一脸杀气,让人心底生寒。
他进了门,一言不,连看都没看一屋子闹哄哄的弟子一眼,就只抬了抬手。
一种奇怪的感觉袭来。
安稚只觉得眼前一花,体内的光球好像严重地动荡了一下,连忙稳住心神。
片刻间就重稳住了,安稚睁开眼睛,突然现,周围的弟子全部都莫名其妙地趴在地上。
那个胆敢大模大样坐在课桌上的华服少年好像趴得尤其惨,像是被什么大力拍在地上。
整间功房里,只剩安稚一个人还是站着的。
站在扑倒的人堆里,显得特别的高,特别的醒目。
这样很不好。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最肥的羊一定第一个进屠宰场,这道理安稚非常懂。
也就愣了半秒,安稚就自己主动蹲了下去,和周围扑该的崽们保持同一个海拔。
她蹲下去,仰着头,眨巴着眼睛望着了大招的黑衣人,满脸都写着两个字——“乖巧”。
黑衣人眼见她动作麻溜地主动蹲下,一脸无语,瞟了她一眼,对大家抬抬手,“都起来吧。”
说得好像每个人都是主动跟他行了个大礼一样。
“我叫兰盏,你们可以叫我兰师兄,以后由我来带着你们修行。”
他不屑地瞥一眼爬起来的众人。
“我知道,你们这里面有人早就已经有灵元了,说不定还修了个几阶。可是从现在起,把你们在家里学的乌七八糟的东西全都忘了,所有人都跟我从头再来一遍。”
他随手拉过旁边的一个男弟子,手碰到那弟子的一瞬间,就问:“练过?”
男弟子惶恐地点点头,“练,练过,练到一阶。”
兰盏眉头一压,不屑地哼了一声,“一阶灵元?你那模模糊糊的一团东西也能叫灵元?”
手掌啪地往那个弟子肚子上一拍。
那个弟子立刻就要哭了,“我的灵元!我的灵元怎么没了?”
“你哭什么?”兰盏皱皱眉,“重跟着我再聚一遍,一定比你那个破玩意好。”
然后问刚爬起来的华服少年:“你是冉野,昊穹王的儿子?”
符渊说过,昊穹是和符渊的玄苍并立的王国。
安稚心想,这少年原来是个皇子,怪不得狂成那样。不过他们的国名叫“好穷”,感觉很不吉利啊。
现兰盏认出他来了,这叫冉野的少年好像松了一口气,“是。”
兰盏却毫不犹豫地捉住他的手腕,“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