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双没留意到他的小心机,倒是因为这个想起之前庙会节的事情,又问:“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也会吹笛子?”
“嗯哼~”邢温书看起来更骄傲了,“但凡是乐器我基本都会,不过比较熟悉的还是埙、笛子、萧这类吹奏乐器。”
谢安双由衷赞叹一句:“好厉害,我都不会。”
邢温书顺势问:“那你想不想学一点?我可以教你一些最简单的。”
谢安双却摇了摇头:“不必,这些高雅的兴不适合我。”
听到他的回答,邢温书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兴本就是为了自己开心而学,这可不分什么高雅低俗。”
谢安双依旧摇头:“我还是更喜欢听别人的演奏。”
邢温书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没多问,遗憾地叹口气,又重打起精神道:“那你有没有喜欢的曲子?我吹给你听。”
谢安双想了想,有些为难地回答:“我有一喜欢的曲子,但我不知那曲子名字。”
邢温书一下子就来了非常大的兴,问:“那你会哼么?我听过的曲子不少,只要是我知道的,你给我个调子我就能想起来。”
“我……试试。”
谢安双回忆着幼时总是听到的那阵旋律,轻轻哼出一个曲调来。
许是不习惯在人前哼唱,他声音放得很小,听着细细软软的,像只猫儿一样。
邢温书走神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仔细辨别他哼出来的曲调,却在辨别时倏地愣住了。
——谢安双哼的曲调,是先帝举办世家子弟宴席时,他最常用笛子吹奏的那。
但是他记得每次到世家子弟表演环节时,谢安双都已经不在宴席上了。
在邢温书愣是诧异的片刻,谢安双已经结束哼唱,见他一直没反应还有些失落:“果然你也不知么。”
邢温书连忙回神,笑着说:“不是,只是有点诧异原来你喜欢这种欢快风格的曲子。我还以为以你这般别扭的性子,会更喜欢那些曲调忧伤绵长的曲子。”
谢安双瞬间收起刚刚的小失落,回以一个无语的神情:“都叫你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邢温书把话题转回来,“这曲子叫荷畔,荷花的荷,是……嗯,邢府二公子自创的乐曲。”
谢安双愣了一下:“邢府二公子自创的?”
邢温书点头,反问:“你不知道么?邢府二公子的乐曲天赋可是京城音律圈中知名的高,这曲子是邢二公子十一岁左右时谱出来的,在几次宫宴中一点点完善,最后就成了你方才哼唱的版本,那也是京城中流传最广的版本。据说这曲子的灵感来源,是邢二公子幼时在某个荷塘畔遇见的一位小孩。”
谢安双这会儿可就愣了不止一下。
在荷塘畔遇见的小孩……会是他么?
他回想起那曲子里轻快的曲调,很快又排除掉这个想法。
倘若是他们的初遇,应当不可能是这样欢快,或许是邢温书和其他的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