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的方初笠拽着他的手:“一起洗。”
水汽氤氲,少爷却突然变得纯情起来,啜口及着温岭的唇瓣,像孩童不舍得一口气吃完一枚花大价钱买来的果冻,唯一囫囵一点的就是忍不住的轻咬和伸出一小截舌头轻刮。
他们拥有年轻的身体和年轻的思维,在此之前每一次起火都像是大火烧山,燎过之后每一处都是焰痕。
这样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描摹起来,情谷欠下降,爱意却如潮般汹涌起来。
温岭坐在浴缸边缘,回应得同样纯情且黏腻。
方初笠的脸颊愈红,终于放开被他摧歹戋得微翘的唇,闭着眼睛蹭着温岭的脸颊亲口勿下巴。
温岭沉着呼吸,偏头追逐他的眼睑:“怎么了?喝了点酒就这么黏人?”
少爷的唇擦过他颈间的动脉,却带着一丝薄冷,奔腾的血液被贴得更加烫,回到心口堆火。
温岭耐心地数着他的脊骨骨结,一直到尾椎,方初笠也到了心口。
还又往下的趋势。
抬起头来的那双眼睛太亮了,亮到温岭无法拒绝,只能勾着唇角浅笑一瞬。
疯狂纵容。
水没人理会,不满意地从浴缸里溢了出来,温岭忍不住从喉间出轻薄又勾人的叹息,像是在指引这位少爷。
当水声里混杂出方初笠的轻咳,温岭便再也忍不住,控制不住地把人拉起来亲,力道很大,像是要把方初笠吞拆入腹,也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占有欲是个很强烈的东西,并且毫无道理可言,哪怕这人就在眼前,都会觉得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够。
温岭这时甚至想到了很恶劣的东西和行为,让少爷哭或者闹都难以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要带着方初笠坠溺,热水漫心,更加滚烫。
方初笠的后脑勺靠着一片软烫的月匈膛,水潺潺地流过他的耳廓梢,对即将生的事紧张。
“宝贝,”温岭的下巴蹭着他的头,耐心且温柔地安抚,“乖,放松点,别怕。”
别怕。
温岭的声音里宠溺翻了倍,却没有安慰到方初笠,相处这么久了,少爷知道床榻之上,这是假话。
这句话的重点仅仅只有“放松点”。
叫他别怕让他乖,都是为了让他承受更猛烈的东西。
“温岭……”方初笠抓着浴缸边缘的手背青筋鼓了鼓,眼睫颤动了好几下,在挣扎边缘,“你别……别……”
“你要是怕,我们就不做了。”
温岭这个时候想起吴商宁的话了。
方初笠身上一僵:“???”
“年轻人,还是要懂得节制。”温岭很认真,突然就正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