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向荣四人被狠狠吃了一记闭门羹,脸色难看得像是上门讨债没讨成。
也不想想,当年他们傅家是如何对待朱氏母女的?
还真以为前年卫嫦出手救了傅克俭,就代表原谅他们傅家当年的所作所为了?
想得也忒天真,忒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这位小哥,有没有向你们老夫人禀明我们是南离傅家人?”
傅向荣见周慎回绝了他们登门拜访的请求后就要关大门,连忙唤住他,陪着笑脸问。
周慎暗翻了个白眼,心里想:正是因为禀明了你们的来头,才让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好难看,本来老夫人都在笑呢。他没拿老夫人的原话回绝他们,已是客气了。
“自是禀明了,所以还请四位贵客海涵。”
周慎学足了风书易待人接物的礼节,朝傅向荣为的四人深鞠一躬后,不紧不慢地合上了大门。
“爹,二叔,你们说,这门房话里的老夫人,究竟是堂妹,还是婶婶?”
傅原冀在周慎合上大门后,摩挲着下巴猜测。身旁的儿子傅克俭也一脸的好奇。
傅朝欣早就气得吹胡子瞪眼了,闻言,愤愤道:“哼!管她是谁,就这么把我们拒之门外算什么礼节!我就说别来了吧,来了也是自讨没!丢脸都丢到旮旯角来了……”
傅向荣无奈地瞥他一眼,“你就少说两句吧!当年的事,谁对谁错,旁人兴许不知情,我们还不清楚吗?弟妹和侄女不计前嫌,反过来还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帮衬一把,已是给足我们面子了,就算她们不肯见,也没什么好气的。”
傅朝欣心里明白兄长说得都对,可这把年纪了,还被人关在门外,总归愤愤难平。
“那现在怎么办?连夜赶回家去,还是在城里住一宿?”
眼见着天色快暗下来了,傅朝欣没好气地将问题抛给兄长。
“找间客栈先投宿吧。”傅向荣想了想,定了主意:“明儿再想办法。兴许有了今儿的准备,明儿肯见我们了也说不定。”
于是,祖孙三代回到自家的马车上,准备到城里找客栈投宿。
灵秀城本来就不大,四人乘坐的又是装潢华贵的高档马车,驶过街市时,被出来晃悠的玉家人看到了,忙跑回宅子通风报信:“老祖宗!老祖宗!傅家人上灵秀城来了!”
“哦?来的是谁?来了多少人?”
“不多,就二辆马车,车里坐着的好似傅家两位当家,还有傅原冀和他儿子,车辕里各坐了两个护院。”
“哦?两个当家都来了?你继续派人跟着,看他在哪里落脚,查清他来灵秀城的目的。哼!我倒要看看,我玉家的地盘,岂能由他傅家人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
连着三天,傅向荣等人都被阙家拦在门外。
灵秀城平时出入的生人本就不多,有也是江湖郎中或是走商贩子,最近两年才因玉家的回迁、阙家的落户,陌生脸孔才多起来。
不过随着外城人的增多,灵秀城里那些不温不火的店铺倒是逐渐红旺起来。
这可能和后世的旅游业拉动景区gdp增长是一个道理吧。
不过像傅家人这样,来灵秀城,既不为山清水秀的风景、也不为山货玉石的采买,除了投宿和三餐,就是候在阙家门口求见阙家主人,让过往百姓不免诧异。
“哟!这不是傅家的大老爷、二老爷吗?还有傅大爷和克俭,怎么?好好的南离城不待,来我灵秀城干啥?”
第四日照旧被阙家拒见的傅向荣四人,垂头丧气地刚要回客栈,在巷子口被玉家小公子玉少龙挡住了去路。
“你!”看到玉少龙,傅克俭复又想起两年前的那桩事,要不是阙家出面,自己连同整个傅家都要被玉家设计利用、背上巨额债务了。
如今再见自己一度掏心置腹、最终却被利用得够彻底的玉少龙,傅克俭的心里不是没有愤恨,再加上连着数日都被阙家拒之门外,心头的怨念更甚,要不是玉家,他们傅家哪用得着如此低三下气地来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