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脱!”
柯亚宁矫健地拨动还在扭麻花的舞者,直奔他的耗子而去。
在距离黄色圆寸只有十公分时,柯亚宁伸长胳膊,拍向陌生人的瘦削肩膀,“看着我的眼睛。”
“哎!到底脱不脱!”
不知谁从台下泼了杯扎啤,柯亚宁顿时被躲闪的裸男们夹饼一样团在中间,无法动弹,身边传来阵阵“都泼我脸上把我妆弄花了”“谁啊这么讨厌”。
他的手臂被左右夹击,很快失去控制,耗子像只滑腻的鱼,趁乱溜进黑暗。
“你哪来的直男”“穿的也太没品了吧”“啧啧”。
“起来!我是……”
“警察”两个字实在不好意思在这种场合提出来。
“是是是、管你是什么!不该来这就滚……”
柯亚宁甩脱有点drama病的一众人等,顺着刚才圆寸消失的方向,穿过有点逼仄的长廊,来到酒吧敞开的后门。
那扇门好像在郑重邀请他迈出下一步。
柯亚宁没有丝毫犹豫,跨过门槛,奔进低垂的夜幕。还没等另一条腿迈过,被一串既稳且劲的拳头重重打在头部。
闷痛之下,他的额角冒了汗。
柯亚宁觉察出下一拳奔着胸口而来,稍稍沉肩,卸了袭击者力道,顺延着惯性,想反手钳住陌生人的胳膊。
没想到被他甩向后方的飞毛腿直戳要害,柯亚宁方才闪现的大型兽类气场,迅回缩成温良的小白兔,“呦呦呦”中好似在唱rap。
陌生人却毫不客气,捡起地上的板砖,朝柯亚宁的头继续拍去。
一下……
柯亚宁连数数的意识都活活丧失了。
他透过迷蒙的双眼,看见墙角延伸出来的枝桠,渐渐变成四散乱舞的……肠子。
“好蠢啊,一个人民警察,竟然会被板砖拍死在gay吧。”他痛心疾地心想。
他的前脸、后脑还在不断遭受锤击。
突然,一阵空炮声响起,陌生人手力丧失,扬起的板砖飞落出去。随后他双膝跪地后伏在地面,挣扎了几秒钟就完全没了动静。
柯亚宁趴在地上,都已经能想象到当林予贤知道他死在gay吧,笑岔气的模样,对身边的异样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隔了好久——
枪?!
死了?!
柯亚宁脸上沾满血渍和汗水,跌撞着起身,看向子弹袭来的斜上方。
一个打着赤膊的男人正站在几米外的屋顶上方,在稀疏的月光下,依然能看清楚黄到像夜光灯一样的……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