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在生完裴时寓的第三年,因为忍受不了丈夫常年待在基地,自己犹如单亲妈妈一样的生活,离婚离开了这里。
她离开的那天,裴言和奶奶一起去送他。
“我从小没有和她分开过,那个时候的我,根本不能理解离婚这个事情,也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就不要我们了。”
“所以我一直一直都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直到最后,在一片人潮中,她硬是挣脱开了我的手。”
大家都说,人类对于孩童时代的记忆是很模糊的。
但不管过去多久,只要裴言去想,他都会想起那样的一个场景。
浓重的汗味,嘈杂的人声,拥挤的人流。
母亲一点一点松开他的小手,他想要跟过去,却无助现无论如何也挤不开面前的人。
他哭了很久,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母亲消失在人海中。
“那之后,这一段记忆就成了我的梦魇,反反复复出现在我的梦中,渐渐地,我现我越来越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也不想去认识新的朋友,我就变成了……”
裴言脸上带着无奈,“变成了现在这么一个糟糕的样子。”
医生说他知道问题的根源,只要努力是一定可以克服的。但裴言努力过很久,却现,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克服的。
直到他遇到了沈霆冕。
也许是他们开始的太过于阴错阳差,让他内心对这个人始终带有愧疚与心虚。
而且这个人还那么喜欢他。
面对着沈霆冕,他无法拒绝,也没办法抗拒对方的一切行为。
也就€€€€
在另一种阴差阳错中,给他的这种糟糕状态带来了很大的转机。
“你一点都不糟糕。”
裴言眼睫颤了颤,迎上男人的视线。
沈霆冕取下眼镜,往他这边靠过来,侧头亲了一下他的耳朵尖。裴言脖子本能缩了一下,但沈霆冕的唇追了过来。
亲他的耳垂,往下,亲他的脖子,又顺着弧度,亲了亲他的锁骨。
上一次在办公室里,沈霆冕也是亲到了这里。
裴言的耐受度,比他自己想象的要强,沈霆冕每一次打破他的底线之后,再一次重复那件事的时候,就会变得相对容易。
男人修长的指尖按在了睡衣最上面的纽扣上,他抬起眼来:“宝贝,我可以吗?”
裴言眼睫连着飞了好以下,别开头去。
他咬着唇,没吭声,白皙的双颊已经爬满了红云。
一般这种时候,不拒绝,就代表着可以。
但沈霆冕只解开了两颗。
他低头下去,在心脏那一侧亲了一下。
“感觉到了没?”男人的唇依旧贴在他心腔外侧的皮肤上,温热的呼吸随着他开口,在裴言胸-口蔓延,让他浑身轻-颤着。
“什么?”他开口,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