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霆冕皱眉:“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睡地上?”
裴言用同样的话回答了他:“我怎么可能让你睡地上?”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了好一会之后,裴言走过来,在沈霆冕旁边坐下:“真的没关系。”
他很认真地说,“我可以的。”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的很奇怪。
明明他和沈霆冕才认识没多久,但同床共枕什么的,想到对方是沈霆冕,好像就完全没问题了。
就像刚认识的时候,他就愿意把心里难受的事情告诉男人一样。
也许,从相遇最初开始,潜意识里,他就把这个人当成了与所有其他人都不一样的“个体”。
所以沈霆冕才会成为他一次一次的破例。
但这些都很难去表达,起码对于现在的裴言来说,难以启齿。
所以他用力看着沈霆冕的眼睛,良久后,轻声道:
“哥哥,你今天还没亲我。”
沈霆冕的唇落下来的时候,窗外最后一朵烟花落下。
天际边的圆月渐显得明亮,浅浅的月光将这一隅,拥抱在一起的人照得温柔眷恋。
裴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坐在床-上靠外那一侧了。
他手里拿着平板,似乎还在处理工作,鼻梁上难得地驾着一副眼睛。
这是裴言第一次看到他带眼镜,感觉有点陌生,但更多的还是“哇塞€€€€”
正如他很早之前,对沈霆冕错误评价的时候,就已经觉得男人的外貌比北城大学校草还要好看了。
眼镜限定的沈霆冕,似乎更帅了。
裴言压着心头的悸动,装模作样地走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水,小口喝着。
随着他吞咽的动作,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每一个细小的动作让裴言做起来都分外勾人。
尤其€€€€
当这个勾人的小家伙,穿着一身睡衣的时候。
男人在镜片后的黑眸闪了又闪,再也没办法凝神在平板上了。
为了让自己的念头不要歪到拉不回来的地方,沈霆冕沉着声说:“你上次说去看过心理医生,医生有帮你分析过源头吗?”
这一段时间,沈霆冕咨询过不少这个方面的专家,几乎每一个在他咨询的时候,都会问他,“患者”患病的源头是什么。
裴言喝水的动作停顿住,他似在思索,但看起来确实并不是很愿意回答这个问题的样子。
这种涉及心理最深处秘密的事情,沈霆冕更倾向于等待着裴言愿意主-动向他放开心扉的那一刻。
裴言又站在那磨蹭了一会,终于放下茶杯。
他走到床的里侧,一腿跪下,看着沈霆冕:“这个事情我只和心理医生说过。”
沈霆冕眼皮抬起。
裴言用力抿了下唇:“你是第二个,但是你必须保证,听完之后不要觉得我……是个傻瓜。”
沈霆冕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然后拍了拍另一侧的枕头:“坐这里说可以吗?”
这并不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尤其当裴言真的认真诉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