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微微一顿,紧握手中绣帕。她那时只以为是戚延捉弄的她,要辱她清白,当时只想以死明志。
“危难面前,臣妾不愿被欺负了去。”
殿中寂静良久。
温夏仍垂避着视线,眼?睫轻颤。
总算再听到戚延的声音:“你可以下去了。”
温夏一时错愕,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是要罚她么?
她犹豫地抬起眼?,对上戚延一双深邃的长眸。
年轻帝王高高端坐,这把龙椅因他而彰帝威。他整个人沉静又深不可测,但却少了往昔朝臣所斥的浪荡肆意。
温夏很快地垂下眼?,心间因为这短暂的对视而跳快。
未再多想,她扶身行礼:“臣妾告退。”
直至温夏细步行出大殿,挺拔端坐的戚延这才?倒抽口气,疼得按了下肩胛伤口,整个人如往昔懒散陷在龙椅中。
陈澜入殿来:“皇上,皇后娘娘处可有有用信息?”
戚延道了温夏的答复,交代陈澜严查,他眸中凝一股狠戾之色:“如此训练有素的刺客,绝非寻常人能策划,必要严查清楚。”他凝思?,“将此事去信给温斯立,也许能命他报些线索。”
陈澜领下命令,问道:“那行宫中的温家军该如何处置?”
戚延抬眸冷扫:“护主有功,还给斩了不成?”
陈澜忙垂下头去,领命离开,好在他武艺高强跑得快,不然在御前都怕憋不住嘴角的笑?。
大殿中并未落下帷幕。
戚延冷喝:“云匿。”
云匿顷刻现?身在殿中。
“自己去领罚吧。”
皱了皱眉,云匿实?在不知道因何领罚,大概是该当工具人的时候没当,不该当的时候当了?
不会轻功的梁鹤鸣终于迟迟赶来了,入殿朝戚延请了安,脸色免不了也担心,忙问:“臣都听侍卫说了,皇上受伤了?”
“小伤。”
可梁鹤鸣疑惑:“你怎会受伤?素来只有皇上伤别人啊。”
“朕没带剑,黑衣人偷袭。”
“那你那小皇后可有受伤?”
戚延眸光微凛,想起方才?见温夏颈项间的伤口已束上一缎薄纱,只是不知道她指节摩伤的地方可有上药?她方才?那双手一直恭敬藏于袖中,他未得见。
他的无声里,梁鹤鸣后知后觉,惊喝:“你真对你的皇后一见钟情了!”
戚延冷眸睨向梁鹤鸣,眸光宛若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