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打开门,说:“嗯,之前几天在别的看守所,今天刚转过来。”
“对了,我有个事要问你,那会儿找你你不在。”
狱警把宋舟拽到一旁,和对面的狱警交谈起来。
宋舟垂下眼站着,这时对面一直沉默不已的犯人突然抬起头,叫了他一声。
“宋舟。”
听到熟悉的声音,宋舟身体颤了颤,缓缓抬起眼。
对面的宋正国咧嘴笑了下,他脸上的伤还没完全好,一块青一块紫。
旁边的狱警没有注意到他们,宋正国抬了抬被手铐铐住的手腕,问宋舟:“要出去了?”
宋舟没说话,咬着牙死死盯着宋正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宋正国不甚在意地笑了下,举起手腕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口,不小心牵扯到嘴边的伤口,吃痛地咧了咧嘴:“嘶——”
狱警注意到他的动作,转过头呵斥他:“老实点!”
宋正国这才耸了耸肩,放下了胳膊。
“这谁啊?”另一个狱警问。
“最近那个闹得很凶的弑妻案听说过没,就他干的。”
“就那个宋。。。?”
“嗯。”
狱警扭头看了眼一直沉默不动的宋舟,没想到会这么巧。
当初为了不让他们两个碰到,上面特意没把他们分在同一个看守所,没想到宋舟今天要出去了,反而碰上了。
狱警很快将宋舟带出去,宋正国也被两名狱警押送进去,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离开前宋正国对宋舟说的话。
“那个孩子是不是叫莫冬?”
宋正国的声音轻而低沉。
“替我向他问好。”
他笑了一下,脸上的伤看起来更加可怖。
“让他注意点安全,你可是我的儿子,和我没什么区别。”
“我们都一样。”
这句话,成为了宋舟一生都忘不掉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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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住所的路上莫冬很生气,就连进了家门他能没平静下来,坐在沙上生着气。
他现在已经大致能猜到宋舟那颗榆木脑袋里在想些什么,所以这也让他更加生气。
他觉得宋舟好像是有病,还病得不轻。
生了好久闷气,直到看到脚边乖巧陪着他的金毛,莫冬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扒开额前的头,仔细看着上面的伤疤。
这是宋正国被捕那天,他为了阻挠宋舟而留下的疤痕。当时其实没感觉出疼痛,只不过因为伤口太深,导致流了很多血,额头、脸、衣服,包括桌子和地板上都被染上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