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逊坐进船舱,这才现小小的船舱内,已坐着两个行脚商打扮的男子,一胖一瘦。
河边两个渡口,定在河道较窄的地方,但也有上百米宽。经验丰富的船夫走船不是直线,而是斜向上,以抵御水流。
船离岸边,河水渐深,船夫换稍杆为船桨,走得更慢了。
闲着无事,胖行脚商开始聊天,“你知道吗,华家一家几十口人,全被抓了。”
鲁逊听着心中一咯噔,便竖起耳朵继续听。
瘦行脚商问,“那个华家?”
“还有哪个,滁县的华家。”胖脚商心情不错,继续道,“华员外当年也是行脚商出生。想当初,我还跟华员外一起跑过金陵,往后他们生意越做做好,我还在跑单帮。人生福祸无常,现在看来,还不如我一个人自在啊。”
瘦行脚商没兴听他感慨,只是问,“他们为何多抓?”
胖脚商面露不屑,“还能为什么?为富不仁呗,听说是造了命案。”
瘦行脚商又问,“不会吧,华员外名声一直不错还好,怎么会如此糊涂?”
胖行脚商讥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只可惜他家的万贯家财。”
鲁逊印象里,大郎父亲父亲乐善好施,为人颇有名声。……
鲁逊印象里,大郎父亲父亲乐善好施,为人颇有名声。
胖行脚商如此落井下石,听得他只想赏他一个大嘴巴。无奈一会他还要打听消息,也只能按捺住。
见瘦脚商叹了口气,不再问话。鲁逊连忙装着好奇地问,“大哥哪里听来的消息?”
胖行脚商望向鲁逊,见他一副穷酸书生打扮,理也不理。
鲁逊盯着他,激将道,“你若是无端造谣,辱他人名声,一旦坐实,可是要衙门吃水火棍的。”
听到鲁逊恐吓,胖行脚商坐不住了,也望着鲁逊,“你是何人?”
鲁逊面不改色地说,“我也不是什么人,却是知道滁县的华员外一家,乃是乐善好施的积善之家。”
胖行脚商面露冷笑,“他也配?实话告诉你,他们害死家中婢女,一家十多口全部下狱,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我可是听说华家大公子前去赶考了,你却说人家十多口全部下狱,这不就是谎话?”
胖行脚商上下打量了鲁逊一番,“你不会华家长子的朋友吧?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出了这等大事,华家赶考的长子,也被滁县差役连夜锁了回来。”
鲁逊听得心头一喜,却仍装作冷冷地问,“你从何处听来的谣言?”
胖恶狠狠地看着鲁逊,“我早上自来安碰见族中侄儿,是他讲与我听的。此事在整个滁县传得沸沸扬扬,小儿皆知。倒是你,三番两次污我造谣,是何居心?”
说着,黑面行脚商站起身,有动手的意思。
年轻行脚商赶忙阻拦。
听到想要的消息,鲁逊心里开心,也不理他。
不论如何,大郎总算没有生命危险,这就是当下最好的消息。
想起大郎对自己的恩情,在加上幻境中看到的监狱见闻,他又担心起大郎一家的境遇。
好在船很快靠岸,心急如焚的鲁逊跳下船就走,也不管后面黑面行脚商的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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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是北极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