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开衣怀,他看见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吊坠,看起来像一个桃子。桃子的顶端,生出两根细细的带子,与小桃子浑然一体,正安安静静地挂在自己脖子上。
操!
鲁兵突然怒火中烧,一把抓住吊坠,使劲就往外扯。怎知这一扯,勒的自己舌头都吐出来,吊坠却纹丝不动。
其实也不怪鲁兵生气,他还在考虑不办事拿钱,是不是良心不安。
怎知实际情况是,人家已经趁他不注意,让他办了事,钱还不知道给不给。
就在刚才,他一眼就看出,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吊坠里,分明躺着一个迷你版树妖的虚影。
牙咬,木炭灼烧,小刀割,吊坠上就是连个印记都没留下。
心中一顿怒骂,他咬牙切齿地自箱笼中找出一把小铲子,颤颤巍巍地慢慢站了起来,缓慢向后门走去,他要去找黄金。
走了几步,他现自己恢复的还行,便放轻松,坚定地向后门走去。
三座泥土神像头顶的瓦片早已破开,风吹日晒之下,即使阳光照射下来,神像也辨不清面目。
以神像为界,后面就是道观的后堂,有一些道士们起居的痕迹。一些破烂物件积灰厚重,地上被雨水浇出一块块小水洼。
小心翼翼地从矮小的后门走出,鲁兵果然看见一颗歪歪扭扭的小树,约两米高。
也看不出是不是槐树,但眼前就这一棵树。鲁兵也不管,蹲下身子,拿出小铲子就挖了起来。
这时候的一尺有接近现代的三十厘米,两尺就有半米深。好在经过大雨的浸泡,泥土稀烂,挖起来倒也不累。
一刻钟后,鲁兵挖出一堆烂泥和蚯蚓,还不见黄金踪影,他有些焦急了。
因为他现不对劲。大郎他们人都哪去了?
自己再怎么也算他们的救命恩人,不可能直接抛起自己离去。可现在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们踪影。
已然挖了两尺深,不要说黄金,连块石头都没看见。
不会被骗了吧?狗日的树妖倒是已经缠上自己了。
就在这时,鲁兵现铲子遇到了个坚硬东西。
屏住呼吸,他探手进去,泥水里藏着一个鸡蛋大小的坚硬东西。
掏出来一看,一个形似马蹄的灰色事物。这东西虽然中空,但拿在手里也小有分量,三四两是有的。
用衣摆擦干污水,鲁兵用拿起铲子,小心地在上面划了一道,果然是一道金色的痕迹。
还行还行!
鲁兵心里也不骂人了,将马蹄金快擦干净,直接塞到心窝里。
有钱的感觉,真爽。
站起身,他把挖出的坑填上,又用脚踩了几下,方才返回。
回到道观,静悄悄的。此番平复心情,鲁兵这才注意到,大郎一众的箱笼行李也不见了。
地上的火堆泛白,不知灭了多久。
鲁兵有些慌了。大郎他们不会真走了吧?
来回也没走几步,他已感觉腿有些软,只好从树枝里找到一根大小合适的树枝,用了当做拐杖。
收起自己行李,鲁兵拄着树枝走出破道观,只见外面风和日丽,草长莺飞,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就是没有半个人影。
这该死的安静。
“喂!”鲁兵勉强提气大喊,“有人吗?”
没有人应答。
鲁兵再次叫了几声,除了虫鸣鸟叫,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很古怪,但不能慌。
鲁兵渐渐冷静下来,心中思索:自己有手有脚,怀里有钱,只要慢慢走出去遇到个人,总能找到出路。
这时,他身后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只将他吓了一跳。
“福生无量天尊!”
一个鼻子通红满身酒气,神情猥琐的老道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小居士是在呼喊老道吗?”
老道士头上束,插一个破簪,脸上一脸褶子,下颌胡须灰白,却也相貌平平。身穿一件灰色交领斜襟的长袍,腰间挂一个土黑色小葫芦,脚踩一双云屐。
鲁兵心里有些犯嘀咕:这老道虽然形似乞丐,身上却自有一种精悍神采。眼下四处无人,这家伙该不会是强盗吧?
“老先生。”鲁兵浅浅做了个揖,“您有没有看见我的四个同伴。”
不等老道回话,鲁兵又自顾说道,“我们几个相约去扬州参加秋闱,刚才他们还在,不知现在去哪了。”
鲁兵第一句话就是告诉老道,自己有同伴。后面补上一句,是告知老道自己的身份,是有功名的秀才。
讲的多就只有一个原因,让老道别起坏心思。
谁知老道听完,一脸不屑地冷哼一声,“好个小居士,第一次见面就满口谎话!”
扯开衣怀,他看见一个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吊坠,看起来像一个桃子。桃子的顶端,生出两根细细的带子,与小桃子浑然一体,正安安静静地挂在自己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