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都记得?”
“记得。”
“对和我的关系定义是什么?”
严拓回答不出来,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好在程延林心地善良地给了他几个选项:“朋友、邻居还是前男友?”
沉默了一秒,严拓给出选项外的答案:“恩人。”
好一个恩人。
程延林差点没被气笑。
“看来你和我对我们的关系定义不一样。”他说。
严拓看着程延林,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慌张,似乎意识到接下来会生什么。
“对我来说,你跟前男友没什么区别。既然是前男友,那总要避嫌。”
“怎么避嫌?”严拓愣愣问。
“过段时间我会搬走,钱不用还,但如果你执意要还,以后可以直接联系安迪或者安妮。”
完全没预料到程延林会这么说,严拓脸上露出难以相信的表情,用有些飘忽的声音确认:“你要搬走?”
“没有必要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比较好,之前顾及你是个病人,但现在不是已经痊愈了吗?”
听到病人两个字,似乎有双无形的巨手将严拓整个人攥住,使他整个人都缩小了一圈。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开口说:“我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的,你一定要搬走吗?”
程延林露出不认可的表情。
“我真的不会打扰你的,”严拓语变快,焦急为自己的论点寻找证据,“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出门都会避开你,就,就。。。”
不搬走不行吗。
程延林微微摇头:“就算不见面,仅仅感知到你生活在对面也会让我不舒服。”
即便早已有心理准备,亲耳听到不舒服这三个字,还是让严拓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他失去了言语功能,像被割去了声带,怔怔看着程延林。
“看来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那再见。”
程延林是个非常合格的刽子手,快狠准地落下利刀,血溅在脸上都不会眨一下眼。
他看不到严拓已经被自己斩,就像结束了一场再平常不过的谈话,转身走向自己家门口。
“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还是我搬走比较好吧。”
严拓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响起,听起来就像飘在空中,很不真实。
程延林顿住脚步,回头看过去。
因为正好站在走廊灯下,严拓的表情因为光线而变得模糊不清:“房子我会卖掉,到时候钱也会还给你。”
程延林皱了下眉,心中烦乱不堪:“钱我说过不用还。”
严拓摇了摇头,只是说:“你不用搬走,我会尽快卖掉房子的。”
程延林的手本来已经放在门把手上,此时拿了下来,看着严拓问:“你为什么不想我搬走?”
他在等严拓给自己一个答案,可走廊静了几秒,并没预想中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