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林还是把严拓叫醒了,因为他的腿麻了。
等严拓起开,他缓了好一会儿,双腿像是被万千只蚂蚁同时啃噬,很久都站不起来。
而肇事者则像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一脸无辜地问他:“需要我扶你吗?”
程延林狠狠瞪他一眼,让他离远点。
严拓听话地走到房间最远的地方,靠着墙边站着。
程延林终于站了起来,在原地走了两步,看到地上放着的书,弯腰捡起放到书架上。
等他转过身,严拓还贴在墙上,他招了招手。
于是严拓又巴巴走过来。
“几点了?”
严拓去床上拿手机,说:“8点。”
程延林看到他拿的是个新他:“你换手机了?”
“嗯。”严拓说。
程延林觉得换了也好,之前的手机天天点开就能看到和前男友的合照,看久了不得更受刺激啊。
程延林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家了。
严拓仰头看他:“你最近很忙吗?”
程延林回过头:“嗯。”
“忙什么?”
“工作。”
“好玩吗?”
程延林想了想,说:“还算好玩吧。”
严拓没说话,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精神病会思考吗?应该会吧,或许就是想得太多,所以才会生病。
不过程延林觉得严拓和往常印象中的精神病患者不太一样,刻板印象让他觉得精神病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难能正常沟通交流。
但严拓除了眼神不好和记忆不太好以外,其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非要说的话,就是话少,病态的苍白以及骨瘦如柴。
“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程延林想起严拓以前朋友圈的照片。
严拓眼里升起迷茫,然后摇了摇头。
“那你大学什么专业?”
依旧摇头。
程延林知道问也白问,索性不问了,就说:“我走了。”
严拓照例送到门口,但这次没有偷袭亲亲。
应该是知道自己瘦了5斤,没资格亲。但想是这么想,脸上表情看起来还是有些落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