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印点头,和他爹说过话后,继续低头看书。
大白蛇低下头,用自己的脑袋将孩子拱出去,小宝宝坚持不懈想挪开蛇头爬进盆里玩水。
六岁的小太子精力充沛,上房揭瓦、下河抓鱼、爬树玩转兽园,就连大白蛇都顶不住。想要给他当太傅,没个能跑马拉松的体力都不行,据说已经累坏不少夫子。
大王子便是这么想的,大力推动草原的经济发展,草原的牧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他们不再逐水草而居,很多都选择建房子定居下来,形成村落或者城市。
真是想死蛇啦,它再也不要离开大师了。
皇后微微叹息,她也没想到江齐明那么狠,知道是妻子万氏捣鬼,竟然直接毒死万氏,儿子江消因为怨恨父亲对母亲无情,于是也给他下药。
石兰寺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寺庙,如今整个山头都是石兰寺的,而且连寺庙都扩建了十几倍,已然成为大庆排名第二的寺院。
愧疚的人最后默默地来到国师府,向大师道歉。
风鸣向好友招手,“别听你嫂子的,快过来帮忙,衣服湿了就穿我的。”
江思印正在埋头苦读的时候,桑雅一家从草原来到大庆。
“探花郞,你别过来,小心弄湿衣服。”风夫人提醒道。
江河被封为国师后,开始干国师的活,他拧着眉,给皇帝作天气预报。
即便如此,教导太子的太傅也以年轻人居多。
一行人淡定地看鹦鹉大战大白蛇,小太子和刚学会走路的风小世子拍着手,为大白蛇加油。
原本他是想给徒弟们一个惊喜的,没想到反而被惊喜到的是他。
桑雅将收藏的医书恭敬地归还给玄济大师。
鹦鹉愤怒地一翅膀拍过来,“长虫,滚!”大师的肩膀是它要站的位置,长虫将你的蛇头挪开。
当初就是为了这个爵位,他被继奶奶拐卖,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他当了侯爷。
回到大庆后,江河先带儿子回到石兰寺,去见被他放养多年的徒弟。
张瑾瑜自从听闻师弟想要参加举科后,只要有空就上山给师弟补课。
皇帝恨不得这天底下的有才之人都来给他干活。
大白蛇点了点巨大的蛇头,尾巴翘了翘,表示很舒服。
明明当初皇帝什么都没说,为何他们却对大师辱骂不已?
至于权贵要医闹?
虽然搞不懂,但它还是很支持的,时常弄些补身体的东西送去给江思印,这可是大师的儿子,它要好好地照顾他。
江思印自然不想和父亲分开,也跟着住进去,加之他要苦读,他决定从童生到秀才再到举人……这条路要走一遍。
这这这……被一群老大不小的叫师祖,他有些心塞。
虽然他已经是侯爷,但他觉得自己更要读书,他要证明自己的医术是真材实料,一个举人出身的大夫总比袭爵的侯爷更让人信服。
随着马车渐渐地靠近皇城,江思印突然道:“爹,我想桑雅姐了,现在胡庆边界很和平,等我忙完这阵子,我们就去看看吧。”
偏生石头硬是要带上她,害得她这个当媳妇在婆婆面前继续活得的战战兢兢,明明儿子已经是探花郎,前程无量,她现在仍是不敢在外面炫耀,也不敢去收别人给的好东西。
“大师,朕给你发两份月例,请您多费心!”
铁满部落的二王子、三王子的下场不是很好,一个死、一个残,最后上位的是众望所归的大王子。
江思印一直很挂心草原的内战,直到他们回到大庆,终于得知那边的详细消息。
他打算明年去参加科举,当然他想要当大夫的理想并未改变,但大夫和大夫之间总是有不同的,一个中举的大夫,就像有免死金牌,普通人哪个谁敢医闹?
不想当大夫的举人不是好大夫吗?它有限的脑容量都快要绕成团,实在搞不懂。
“爹,这个水温合适吗?”风夫人笑盈盈地问道。
但大王子的身体在战争中受过伤,导致他的身体有些虚,精力不济,于是他成立了类似大庆内阁的机构,现在一门心思想做生意。
在江思印思考时,小太子跑过来找他。
“大师,我能继续和您学习吗?”桑雅的眼睛很明亮,这个草原上的黑珍珠对婚姻没兴趣,一心只想追求医道上的巅峰。
“桑雅姐真厉害,她居然成为草原的大巫医。”
多年未见,皇帝留了胡子,面相显得更老成,反倒是皇后因为日子过得顺心,依旧年轻貌美,和皇帝站在一起,年龄相差非常大,像大叔和小娇妻。
其实当初,她更想将婆婆留在老家的。
镇北将军风鸣正陪到处爬的儿子玩儿。
这也不是问题,他爹说等他当上国师,谁敢医闹他儿子,他就搬出皇帝对付谁!
“还有,不知道双胞胎弟弟长什么样,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连话都说不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