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敬宴的身后,广倾安翻身下马,提着重剑,大杀四方。
大理寺的捕头也带着捕快们加入了战斗。
这场争斗,来得快,去得也快。
无需力竭靠在马车边上,他的脸颊上,还有血水滴落。
他扭过头,朝着许多多笑了一下,“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许多多心底酸涩了一瞬。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一阵兵荒马乱的呼声。
“世子哥哥!”想到徐锦堂的伤,许多多也顾不上和毫无损,只是力竭的无需说话了,跳下马车,踉踉跄跄地朝着徐锦堂跑过去。
“世子哥哥!”
“多多。”许多多握住许多多的手,“别哭,世子哥哥没事,都是小伤。”
可这小伤,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说这么两句话,就疼得直喘粗气。
“先回大理寺,6神医还在大理寺呢。”朱敬宴当机立断,让人将徐锦堂放在马车上。
广倾安带人留下来打扫战场,其余人直接回了大理寺。
徐锦堂人还没到大理寺呢,朱敬宴就已经先派人快马加鞭递了消息回来,让6十安准备好。
6十安好歹也是家喻户晓的神医,眼下却时常在大理寺住着。
大家心里其实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人拆穿。
徐锦堂被人抬到屋里时,6十安已经准备就绪,将其他人都赶了出去,屋里就只留下他和张千两人。
别看张千的身体还总不好,但对于给6十安打下手这事儿,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怎么说呢?就是久病成医吧!
许多多被关在门外,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团团转。
朱敬宴见她这般,也知道她心中愧疚,伸手将人拉过来。
“多多。”
许多多的脸色很难看,表情更是难看,要哭不哭地样子转头回应着朱敬宴的那声招呼。
“爹爹。”她的声音里,夹杂着忍耐着的哭腔。
“想哭就哭出来吧。”朱敬宴拉着许多多的手,将人拽到自己身边来,又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别怕,徐世子不会有事的。”
许多人摇了摇头。
她有什么资格哭?
就是她害的世子哥哥现在生死未卜,她有什么资格在世子哥哥的门前哭?
“徐世子不会怪你的。”知子莫若父,朱敬宴又怎么会不明白许多多心中所想。
这小姑娘心思重,看着好像什么都没太大关系似的,但事情都在心里头压着呢。
如今她都表现出这般模样了,可想而知她的心里该有多慌乱。
许多多还是摇头,“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出门,就不会给皇后可乘之机饿了。”
“不是你的错。”朱敬宴轻轻拍着许多多的后背,“皇后派了那么多人来,就算你今天不出门,他们也会趁夜袭击大理寺,到时候咱们都没有防备,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现在的情况相比那样的后果,已经好很多了。”
朱敬宴比许多多看得更清楚。
皇上最近有些动作,怕是要把皇后逼得兵行险招了。
今天这样的情况,他们也早就预料到了,一直做着准备呢,不然今天也不可能那么快做出反应。
只是没想到,他千防万防,还是让徐锦堂受了伤。
这可是皇上的眼珠子,要是给伤着了,皇上还不得扒了他的皮呀!
别看朱敬宴现在好像稳如老狗,还能安慰许多多,实则心里慌得一批,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要被那小心眼的皇上给责罚了。
就算不责罚,徐至钟阴阳怪气几句,也够他受的。
最重要的是,徐锦堂是许多多的世子哥哥啊。
要是这一次徐锦堂出了什么事,只怕多多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朱敬宴可不希望多多一辈子都活在愧疚之中。
“爹爹!”许多多忽然抱住朱静要的腰,“你说我是不是个克星,谁和我再一起,都会被我牵连?”
“先是爹爹,之后是张叔叔,陈叔叔,现在又轮到了世子哥哥,我会把你们都害死吧?爹爹!”
“瞎说!”朱敬宴照着许多多的小脑袋轻轻敲了一下,“爹爹现在不是好好的?”
“还有你张叔叔和陈叔叔,他们只是受了点伤,还没到要你又哭又嚎的程度了,你这话可别被他们听见了,不然非要打你屁股不可。”
朱敬宴难得与许多多说了点俏皮话,就是希望许多多能够想开一点。
可没成想,许多多没有半点开怀的样子。
朱敬宴在心底叹了口气,暗叹:这孩子,心思还真是重啊,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