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徐锦堂的胳膊,“这就是命啊!”
徐锦堂耸了下胳膊,将许多多的手抖下去,“少在小爷这儿装深沉!”
“说正事,朱敬宴恨不能把你变成眼珠子塞眼眶子里,怎么舍得让你出门了?”
许多多刚刚还有点兴致的脸,瞬间就拉下去了,但很快,她又扬起了笑脸。
“你就当我是在大理寺太无聊了,过来找你玩的吧。”
徐锦堂现在正愁着呢,哪有时间和许多多玩。
他也看出来,许多多说着是来玩的,可面上的表情却丝毫不见轻松。
他是不掺和朝堂纷争,可也是皇宫里长大的,察言观色什么的,那都已经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了。
自然一眼就瞧出,许多多是在说谎话糊弄他了。
不过他这人啊,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不会强人所难。
许多多不愿意说,他也不会勉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他的目光落在无虚身上,像是才现这个少年人一样,笑着问:“这位小公子有点眼生啊。”
“他是无虚,来大理寺告状的。”许多多说。
无虚垂下头,掩下眼底的野心和算计,朝着徐锦堂躬身拱手,“草民无虚,见过世子殿下。”
“不必多礼,既然是多多带过来的,那就是本世子的朋友了。”
无虚道了声“不敢”便退到许多多身后,看上去就像是许多多带过来的跟班一样。
但他心里作何想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徐锦堂一身的烦心事,他不想与许多多说。
就像许多多也有一肚子的烦恼,也不曾与徐锦堂说一般。
她心下觉得无聊,也不愿多打扰,没说几句话,正巧管家来找徐锦堂说事,许多多便借口告辞了。
徐锦堂知道许多多有心事,但现在他自己也是琐事缠身,帮不上许多多什么忙,自然也不会假惺惺地挽留,“那我送你。”
他站起身子,送许多多和无虚出了大门,看着两人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去。
然而,他还没走回客堂呢,身后就传来侍卫匆忙的脚步声。
“爷,不好了!咱们的人现有人追着许姑娘的马车去了,只怕是要对许姑娘不利!”
徐锦堂眼前一厉,快步跑到书房,拿了剑就往外跑。
下人已经备好了马匹,他翻身上马。
马车并没有走太远。
王叔的功夫虽然不如陈烨,但也是朱敬宴精挑细选出来的,自然也不会太弱。
被人跟踪了,他还是能够察觉的。
“姑娘,待在马车里别出来!”
王叔拎着鞭子,脸色凝重。
马车停下来的那一瞬间,许多多也感受到了肃杀之气。
她朝着对面的无虚苦笑一声,“看来,我要连累你了。”
无虚皱了下眉头,“你不是大理寺的小姐吗,为什么会有人刺杀你?”
许多多没回答。
有时候,她真的挺希望自己真是朱敬宴的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