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问,“你不腻吗?”
“不腻,”他低头贴在她耳后,话语和鼻息一样直白炙热,“我永远和你在热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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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天上午,二人从酒店回到庄园。
在二楼主卧内化妆时,方慈还是没能看一眼窗外,企划方讲,窗外的一切都是惊喜,要婚礼仪式开始后才能看的。
午后,阳光明媚。
方慈站在主卧起居室地毯中央,造型师正在帮她
最后调整斗篷兜帽,她心里极度紧张,忐忑不安,连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不经意一抬眼,就看到闻之宴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抱臂斜倚着门框,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即便对她的美貌早已有充分的认知,闻之宴还是被眼前的她惊艳到。
任何溢美之词都不足以形容。
他的方慈,终于穿上了婚纱,准备嫁他。
他头发偏短,剑眉星目一览无余,那双眼眸深深看着人时,总有一种侵略感和柔情交织的味道,更让人难以招架。
方慈被他看得受不住,稍稍别开眼,却又忍不住移回来。
造型师太有眼力见儿,说了句,“都整理妥当了,再过五分钟,会有侍者带您两位准备入场。”就点点头,转身离开。
闻之宴站直身体,走进来。
方慈唇边逸出轻微的气音,说,“闻之宴,我好紧张。”
婚纱的大裙摆阻碍了他的靠近,他抬手要扣过她后脑勺吻上来,被方慈摁住胸膛推开,“有妆。”
闻之宴舔舔唇,低笑一声,“……我也很紧张。”
“看不出来。”
闻之宴拉过她戴着洁白手套的手,摁到自己胸膛,说,“摸一下。”
他心跳猛烈,嘣咚嘣咚。
方慈抬眼对上他的眼神,闻之宴情难自禁,再度低头靠近,在几寸的距离停下。
鼻息交缠,她这时才充分感觉到他的情绪也在激烈翻涌。
他唇微张着,克制着吻她的冲动,嗓音极低,磨着点欲,说了句,“……babe,终于要嫁我了。”
方慈咬住唇,点点头。
怎么办,现在就有点想哭。
她心里满是感慨,天啊,终于到这一天了,好难,又好容易。
闻之宴摩挲着她的手,低声,“今晚,必须要改口了。”
“嗯?”
笃笃笃……
侍者敲了敲门,“少爷,您可以先入场了。”
方慈没来得及问闻之宴那话的意思,只接收到他意味深长的眼神。
闻之宴下楼,侍者留在门口。
过了约摸两分钟,侍者耳麦里收到提醒,他应了声,而后冲方慈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新娘入场。”
方慈深吸一口气,提起裙摆。
转过楼梯拐角,已能听到外面的音乐声。
轻柔的钢琴曲《fallinstarriver》。
伴随着这乐声,她缓缓下楼,长长的华丽拖尾在身后留下一道迤逦的痕迹。
城堡双开门打开。
那一瞬,方慈被眼前的场景震撼到失语。
庄园宽阔的前院,是一片蓝紫色调的鸢尾花花海,在这花海中央,拱门花藤下,两旁站着前来观礼的宾客,在那通道尽头的舞台上,闻之宴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形,西装笔挺,领结一丝不苟,手拿捧花遥遥地望着她。
他背后是漫
天铺陈的粉紫色晚霞。
她这才明白了(),婚礼场地为什么选在这里↓()_[((),仪式为什么选在临近傍晚的时候——
因为,瑞士巴塞尔,五月鸢尾花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