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齐润却不这样觉得。
李佑贤为人端的是低调谦和不动声色,
这五年时间,牢牢打好了根基,若抓住一个好项目,一飞冲天完全指日可待。
旁人眼尖,看到齐润脖子上的痕迹,打趣道,“不亏是新婚夫妻,感情真好。”
齐润满眼爱意地侧头去看陈巧月,“月月有点儿小脾气,小打小闹。”
陈巧月一反常态地也冲他笑了笑,而后抬眼去看李佑贤。
李佑贤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薄唇紧抿着。
那张脸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寡情,可陈巧月知道,他那薄唇,很会接吻。
床上基本由她主导,她要多少,他给多少。
李佑贤从不过多泄露自己的欲。念。也是因此,陈巧月曾对他很不满。
话题兜兜转转来到李佑贤的婚事上。
“佑贤也三十了吧?还不打算结婚呐?”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两岁了。”
陈巧月心不在焉,实在是不想继续听这些了,附耳对齐润说,“我去趟洗手间。”
也不等回答,转身就提着裙摆离开。
那一晚,这场生日宴的主人闻大少爷,到底是没有出现。
夜深的时候,客人一个个离席。
齐润说有事,也已乘车离开。
陈巧月喝多了酒,拎着高跟鞋,坐在闻家老宅大门门口。
闻家老宅远在郊外,方圆几公里内除了绿化和高速,别无他物。
门口保安尽职尽责给她撑伞,又差管家从屋里取出件毛毯给她披上。
她冻得发抖,但是坐在保安亭旁的石头上,完全不想动。
京市这么大,没有一处她想去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有车灯扫过来。
保安以为是闻少爷终于回来了,车子驶近了,才发觉那是少爷的朋友李佑贤的车。
这么晚了折返回来,保安以为他是有什么东西忘在这儿了,小跑着迎上去。
后座车窗降下。
保安撑着伞,俯身,“李先生,有东西忘拿了吗?”
李佑贤态度温和,淡淡地问,“……陈小姐怎么不走?”
“哦,陈小姐喝多了,老爷请她进去休息她也不肯,我们也正没章法呢,只能派个人给她举个伞守着。”
“我顺路送她吧。”
“那太好了,正是换季的时候,陈小姐再这么待下去,少不了一场重感冒。”保安帮他举着伞,“麻烦您了李先生。”
李佑贤走到陈巧月面前,低眼看着她。
眼镜反射着路灯的碎光,看不清他的眼神。
陈巧月也只低眼,看着他铮亮的被雨打湿的皮鞋。
过了好一会儿,李佑贤才开了口,声音平淡无波,“……陈小姐,跟我走吗?”
陈巧月这才抬脸看他,虽喝了酒但嗓音出奇地冷静,“李佑贤,再一再二不再三,这是
第二次了。”
“不会有下次了。”
他说。
这话有些薄情。
陈巧月笑了下,
那笑有几分颓然。
她站起身,
鞋子也不穿,还是只用手拎着,提起裙摆准备走,经过李佑贤的身旁,却不期然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保安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