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身体处在一个很微妙的距离,没有贴着,但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热度。
他的宽肩,隐现轮廓的胸肌,一切都让她喉咙发紧。
她按捺着猛烈的心跳,说,“闻之宴,我看不懂你的意思。”
闻之宴在她这句话落地之后压下来吻了吻她的唇,而后在她唇边,低声,“……方慈,”顿了顿,“不必等到今天。”
他声音很慢,一字一句,凿入心底,“我带你回君度的第一晚,如果我不接那通电话,接下来我们就会滚到同一张床上。”
“在我这儿,就是如此强烈。”
“我感觉你也是一样。”
方慈几乎开始发抖。
他说的确实没错,那一晚,她不会拒绝。
如果继续在那落地窗前待下去,她与他很快会像窗外的暴雨一样燃烧。
“所以,”闻之宴手掌卡进她后腰和床铺间的缝隙,接着往上,摸索到拉链,拉下来,掌心与肌肤贴合,而后略往上抬,抬起她的腰,“不必催我,也不必确认我的心意。”
他体温好高。
方慈克制着抖意,又听到他低哑地笑了声,“……我保证,只要你要,我整个都是你的。”
不知是谁的胸腔起伏着。
周围太静,静得呼吸声似是在耳边冲撞。
他深深匀出一口气,松了手,用被子将她盖好。
转身离开之前,方慈轻轻唤了他一声,“……闻之宴。”
他脚步顿住。
“所以,是你在掌握游戏主动权,对吗?”
“没错。”
“那你什么时候会要我?”
“……等你心情好一点。”
她确实总是不快乐。
遇到他之后,她试图从颓靡的极端走向放纵的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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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方慈睡得很不踏实。
她怕黑,于是在闻之宴离开房间之后立刻打开了床头灯,眼皮能感受到昏黄的光线,却依旧沉不到安睡的海底。
后腰和肩头似是还能感受到他掌心滚烫有力的触感。
陷入睡梦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她或许等不了那么久,等到她的世界天光大亮,才要与他拥抱交。缠。
她要么被他凿入标。记,要么迷失在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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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她没有再去旧别墅,闻之宴发来消息,她也没有回复。
就这样到了周末,方慈与学校赛队的队友们一起奔赴沪市。
在酒店办
理入住,
而后稍作休整便一起去往集训场地。
那是一座礼堂,
赛队的杜老师特意跟礼堂的主人打过招呼,借用了两天。
第一天就在两场紧张的全英文辩论中度过。
当晚,赛队在酒店附近一家烧烤店聚餐。
作为跟队指导,法学系大四的学长陶寅骏是饭局上最忙的一个。
每个人都要与他碰杯,或是向他讨教经验,或是询问他在大集团实习的感受。
聚餐才过半,他就喝得脸颊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