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幺幺,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是吗?”
夜明寒身上才刚被泼了粥水不久,紧接着又被她吐了一口粥水,一张俊脸已是阴云密布,眸底也凝上了一层冰霜,同她说话的口气森冷至极。
若不是看在她受了伤且怀有身孕的份上,他非得掐死她不可,实在是太过放肆了,眼里哪还有他这个主子?
“是啊,相比较你阴狠无情的样子,我更看不惯你这装温柔的劲,有种,你就弄断我的这双腿!”
陶幺幺无所畏惧地梗着脖子,由于昏迷了一天一夜刚醒,出口的嗓音有些哑。
她还双手攥拳捶打自己的双腿:“用针和拶子太小儿科了,你应该用砍刀,用锯子,弄断这双腿多好呢,我还会感激你的,但绝不会向你服软认错,你别做梦了!”
“陶幺幺,别这样,小心,你肚。。。。。。”
夜明寒来不及擦拭身上粥水,来不及怒斥她放肆的言论,就被她捶打自己双腿的动作弄得心头一跳。
担忧之下,他差点就将她怀有身孕一事吐露了出来,但好在及时意识到这不能说,又止住了话头。
是的,不能让她知道已怀了他的孩子。
以她现今厌恶憎恨他的态度来看,得知有孕了,一定会想办法流掉孩子。
前三个月胎儿不稳,还未成型,很容易流掉。
记得在大漠时,她就勾引府上大夫,偷偷给她弄了避子药丸服下,若不是他及时现,并让手下给她将避子药催吐了出来,后面也严加看管,她根本不可能怀上这个孩子。
虽然,等胎儿长大些了,肚子就圆了,想瞒也瞒不住,她迟早会知道的,但能瞒过一天是一天。
最起码,孕早期还不能让她知道,等到胎儿成型了,或许她会不忍心了。
毕竟,做母亲的,怎舍得弄死肚里已经成型的孩子呢?
就在他这么想着,紧张地抓住她捶打自己双腿的小手,遏制住她伤害自己身体时,她剧烈挣扎,像条滑溜的泥鳅,挣脱了他的掌控。
往常,她无论如何是挣不脱他的禁锢的,毕竟他力气大,但今日担心伤到她肚里未成形的孩子,他就没用多大力气,因而她轻易就抽回了手,还推开了他。
陶幺幺伸手指着门口,美眸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之色,狠狠地瞪着他,无比痛恨地道:“滚出去,看到你就呕心想吐,我这辈子什么都不讨厌,就是讨厌像你这样欺辱女人的渣男,和渣男势不两立,滚,别在我面前装,滚得远远的。。。。。。”
“好好好,本王出去了,你别激动,别动气。。。。。。”
夜明寒见她情绪激动不稳定,担心她动胎气流产,只能压下心头莫名而起的各种复杂情绪,无奈地哄她,甩袖转身朝门口走去了。
一出房门,他就挥拳狠狠地砸击墙壁。
胸口剧烈起伏,没好气地道:“本王装你娘了?哪里装了?本王有必要在一个贱婢面前装吗?呵,要不是看你怀有身孕,胎儿不稳,担心孩子流掉,本王才不哄你,也不会让着你,管你吃不吃,最好饿死在这里!”
话落,又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壁,鄙弃不屑地道:“本王哄你两句,瞧把你能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几斤几两,是何身份了?还敢刺激本王,真以为本王不会拿砍刀和锯子来了?”
他力气很大,这接连两拳,直砸得那墙壁晃动起来。
酒楼的侍者瞅见他拳击墙壁后,整座酒楼都因他的拳头而震荡,吓得连忙上前制止。
“这位小爷,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这块墙壁吧,这墙壁若是倒下了,可不比那散架的浴桶,花钱重新换一个就是了,墙倒了那可是会出人命的啊。。。。。。”
夜明寒想到墙壁若倒了,可能会砸到屋里的陶幺幺,伤及她肚里的孩子,正要再挥一拳时就顿住了,并收回了拳头。。。。。。
屋里的陶幺幺见夜明寒这个恶魔终于走了,放下了满身戒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试着动了下身子,现不但受伤的双脚疼痛难忍,就连浑身上下都很酸痛,尤其是腰部这块。
哎,怎么回事啊?
难道夜明寒趁她晕死之际欺负了她,强占了她的身子吗?
这么想着,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竟然现下身有一点点血迹!
她当即就气得不轻,暗骂夜明寒也太不是东西了,骂他是狗东西都是抬举他褒奖他了,简直是禽兽不如!
将她双脚伤成这样不能下榻,看她受不住刺激晕迷了过去,都不放过她的身体,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不然,她的下身怎会有血迹?
浑身又怎会酸痛不适?尤其是腰部这块?
不过,很快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有可能是月事来了,穿越至今刚好一月,还没来过月事呢。
但她现不同以往来月事大出血,这次就只有一点点的血迹,很不正常,一时间也是头脑混乱了。
她并不知道自己已怀有身孕,伴有流产迹象,还没想到这里来,也是不敢往这处想象。
只觉得若不是来月事,那就是夜明寒在她昏迷之际强占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