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闻言一惊,慌忙收回了眸光,颤抖着道:“主子误会了,属下见您面露倦容,且眼底有红血丝,心疼担忧不已,望您能以自身为重,好好休息一阵子,您真的太累了。”
夜明寒听了暗卫的解释,冷哼着道:“如此还差不多,就陶幺幺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脸色惨白如鬼,不吓坏你算好了,有什么好看的,也就本王还能不嫌弃她,还能抱着她。”
话音落下,展开军师传来的信件瞅了两眼,深邃寒眸里当即有亮光闪烁,这才来了兴致和精神。
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松开陶幺幺,起身坐到了榻边。
一面仔细瞅着信件里面的内容,一面淡淡地吩咐侍者:“把午膳呈上来。”
“是。”
门口候着的侍者见他可算是放下了陶幺幺,还有胃口用膳了,很是欣慰,赶紧去安排了膳食端上桌来。
一股饭菜的清香扑入鼻端,夜明寒视线从手中信件上转移,坐到了餐桌前,将信件递给侍者:“你觉得用这招对付匈奴,够不够阴狠毒辣?”
侍者盛了一碗热汤递到他面前,接过信件一瞅,当即佩服得五体投地。
“属下觉得,此计甚妙,对付那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匈奴,招数越阴狠毒辣越好,王爷这是以毒攻毒,仁心仁术是对待咱们西凉百姓的,那些该死的匈奴不配!”
“嗯,本王也是这么认为,只希望梁树不要辜负本王对他的期许吧。”
夜明寒眸底流光闪烁着道。
舀了一口热汤喝下,顿时胃里暖暖的,继而又赞道:“今日份这汤不错,鲜美,和那些匈奴人的血液味道一样。”
属下嘴角一抽:“莫非王爷还喝过匈奴人的血液,知道是什么滋味吗?”
夜明寒:“本王没喝过,但能想象得到,若真有这么一刻,那咱们畅饮匈奴人血液的场面一定很壮观,滋味很美妙,令人很难忘。”
侍者:“。。。。。。”
王爷是真嗜血啊。。。。。。
古凤王国这边。
夜明寒的军师梁树带领副将闻龙,已抵达古凤王国数日。
经过连日来对地形风向匈奴驻扎地的暗中考察,夜明寒的军师梁树认为,今夜会有大风刮向西北方向,宜北上火攻匈奴。
梁树指派了自己这边的副将,以及古凤王国的大将,各领四千身手敏捷的突骑,带上大量的煤油,打火石,分头朝匈奴扎营的地点潜入。
眼见时机成熟,梁树一声令下,将领率士兵们点火浇油,再以最快度向更广的区域倾洒煤油引火。
才半刻钟的功夫,大草原上已火光冲天,直将黑夜照亮成了白昼。
正沉睡在梦中的匈奴大军被烈火烧上身,甚至都来不及出惨叫,不少人就已烧成了黑炭。
等到盯梢的匈奴现情况不妙,紧急唤醒大家时,为时已晚了。
冲天火势压根就不给沉睡中的匈奴反应的机会,熊熊大火借着大风吹过去,帐篷草木全部引燃,火焰足足有几十米高,火线更有数百米乃至千米之广。
顷刻间,草原上惊叫阵阵,惨叫连连,哀嚎遍野,人马烧死大半以上,粮草尽数燃成灰烬。
自古以来,天灾人祸都是最难以防御抵挡的。
幸存的小半匈奴弃了军火物资,惊惶无措地骑着战马狂奔,总算逃出了火海,可没有了粮草物资供给,就算成功脱险了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大火过后,天亮时分,副将闻龙兴奋地同梁树道:“禀告军师,此次火攻匈奴,咱们一共死伤了八名士兵,皆是不小心被大火吞噬了,而匈奴大军约莫死伤了八万,跑掉了七万。”
梁树听着这敌我双方对比强烈的战报,满意地颔:“虽然没有将匈奴军队全部烧死,但幸存的匈奴弃了牛羊,物资粮草也被大火烧尽,生活都成了个大问题,只能迅往北方迁移,短时间内,他们是不敢南下追击的。”
“而等到匈奴大军再次南下时,咱们的朝廷也该派军队来抗击匈奴了,此次,咱们主动北上火攻,打了匈奴一个措手不及,不但保住了古凤王国的国母夜明月,保住了咱们西凉皇室的脸面,也为后面的大战赢得了先机,让匈奴人不敢再小瞧咱们大西凉,同时,也为朝廷派军过来大漠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哎。”闻龙听了梁树这话,忽而失落地叹了口气:“只是,也不知朝廷会派哪个大将过来,届时,咱们的赤焰军是否也要归朝廷管理,收编进朝廷军队呢?哎。。。。。。”
梁树多年来遭小人迫害郁郁不得志,如今人已到中年,才终于碰上了夜明寒这个仁义明主。
且一来就被夜明寒拜为军师,奉为座上宾,还将寒州和南城以及数万将士都交给了他来打理,这份器重和信任,令他感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