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夜时修这么一回怼,夜明寒当即就是一噎!
但他是谁,他又不是夜时修这种温润如玉的翩翩贵公子,阴暗肮脏的一面都会藏起来,在外只向人展示美好的一面。
他可是冷酷无情、麻木不仁、脸皮厚如城墙的夜明寒啊!
想要脸面,哪里能赢得美人归呢?毕竟,拼脸面,他哪里拼得过自幼伪善温雅的夜时修呢?
在他夜明寒这里,只看重结果,不在乎过程!
既然夜时修不准备放人,他也不打算给夜时修留面子,轻笑一记。
“没错,我确实让三哥带走她了,也想要护送你们出大漠,但三哥拒绝了我的好意,且是三哥没有能力带她出大漠,被薛罡的军队截了,你和护卫都倒下了,陶幺幺落入饿狼的包围圈,差点被狼群分食玷污,三哥还好意思说,我已将陶幺幺交给你带走了?”
“咳咳咳。。。。。。”
夜时修一下子被戳中要害,心口剧痛难忍,止不住地咳嗽。
想起那日,刚出夜明寒的封地就被截,还被下药,弄丢了陶幺幺,不禁再一次骂自己没用。
天知道,在那以后,他每天要骂自己多少遍,心中有多担忧幺幺,自责,愧疚,痛苦,难受。。。。。。
还好,幺幺安然无恙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是啊,是他夜时修无能,才会将幺幺送给厌女的老四做通房丫头,为自己打探情报,用她去干扰老四。。。。。。
害得她受不住折辱跳河轻生,后又被关小黑屋,关监牢里,吃不饱,穿不暖,睡不好,遭受百般折辱,罚跪瓷片,还被逼得跳崖。。。。。。
也是他夜时修,没有能力带她出大漠,让她落入了薛罡手中,差点让她被饿狼分食玷污。。。。。。
夜明寒瞅着他咳嗽不止的虚弱样,心中冷笑,接着刺激他:“若不是我派人救下陶幺幺,她现在还在薛罡的军营里做军妓,千人骑,万人枕,甚至已被那群饿狼玩弄至死,怎可能安然出现在宴会上,又回到三哥手中呢?”
夜时修以拳抵着疼痛难忍的心口,没有回话,只是一个劲地咳嗽,仿佛要将肺叶子都咳出来似的。
夜明寒没有半分心软,接着又是打趣又是嘲讽。
“三哥不是说了,身体不好,这么个大美人给你,也是浪费,无福消受,恐无法满足美人儿吗?毕竟你身边美人儿多得是,精力有限,身体不济。”
“不像我,自幼是个大老粗,且长到现在,二十几岁了,才碰这么一个美人,又身强力壮,自能满足她旺盛的需求,三哥说,是不是呢?”
夜时修咳了一会终于止住了,但浑身还是微微颤抖着。
这一刻,他心中五味杂陈,觉得自己不配留陶幺幺在身边了。
他先是将她送人,后又无能护她周全让她被掳,还有什么脸面和她一起生活?
且幺幺经历过夜明寒这种身强体壮的男人后,亦会对自己羸弱残废的身子感到不满,两相比较,会心生嫌弃,觉得自己比不上精壮的夜明寒。
他羞愧难当,抬眸看向长身立于面前的夜明寒,淡淡开口:“上次,是四弟出现救幺幺出狼窝,这次,亦是四弟从太子手中夺回了幺幺,还知道来我府上寻她的下落,可见,四弟和幺幺是有缘的。”
说着顿了下,神色变得严肃了不少,接着又道:“幺幺确实在我府上,我可以放她走,只是,既然四弟说喜欢她,那么,请你以后好好善待她,别再折辱她了,不然,我会带她回来的。”
夜明寒本以为夜时修不会放人,会告知他陶幺幺不在修王府,已经做好了要掀翻王府的准备。
没想到,夜时修竟然没有过多阻拦,轻易就放了陶幺幺。
微讶之余,他抱拳道:“那日,三哥将陶幺幺送给我,成就了这段缘,今夜,三哥又将她归还于我,没有隐瞒阻拦,很是感激,至于陶幺幺的安危,三哥不用太过担心,我亦会收敛一些脾气。”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夜时修转动轮椅,同一旁的管家道:“把幺幺交给四弟吧。”
说完这话,他就兀自推动轮椅,落寞转身走开了。
他和幺幺终究是有缘无分,但怨不得别人,是他自己作的。
只希望夜明寒失去过幺幺一次后,能珍惜善待她吧。
夜明寒二十几年不愿碰女人,比一般的男人专情,没那么花心,若真爱上了一个女人,或许也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夜时修希望自己的这次放手,是一次正确的决定。。。。。。
陶幺幺就这么又回到了夜明寒的身边。
此刻,酒楼雅间里,陶幺幺双手被捆在身后,还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挺着高耸的胸脯,跪在夜明寒面前,又气又恼,又害怕又无助。
同时,内心还有些小小的失落。
就在不久前,夜时修说了,知道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要带她去那边生活,远离夜明寒,她都答应了,可为何他又反悔了呢?
她想了想,觉得夜时修大概是看出她变了,和原主有些不一样了,才会弃了她,毕竟夜时修喜欢的是原主,而不是她这个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