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拍着胸膛向明荔枝保证:“放心,我教你!”
明荔枝:“?老板我不是民俗学,也不能作弊……”
祈行夜:“想什么呢?我没说过,我以前大学时给别人替过课吗?生物制药的知识复习一下就能回忆起来,没问题!”
刚好在和商南明联线开会的枫映堂,不小心听到这话:“…………”
这就是当年最高分的底气吗?天才恐怖如斯!
明荔枝欢呼一声,对祈行夜重新恢复了热情讨好,老板长老板短,就少根尾巴疯狂摇晃了。
他也将这件事打电话告诉了班长,认真报备。
班长张丽刚从图书馆走出来就接到了电话,她愣了下,担忧的问了很多,才不太放心的叮嘱明荔枝注意安全,有事及时联络。
电话挂断,她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倒映出她的模样,怅然若失。
身边朋友撞了撞她的肩膀回神,打趣道:“怎么,喜欢明荔枝?”
张丽懊恼:“没有!不要乱说。就是……”
她想了想,担忧:“你不觉得明荔枝看起来很好骗吗?听说他家里条件不错,被保护得太好了,我怕他在外面会被人骗走卖掉,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朋友:“哦我信了,真的。”
旁边朋友起哄,张丽笑着否认,在大路尽头和朋友们分手道别。
因为经常泡图书馆到凌晨,总是错过寝室的宵禁时间,所以她干脆搬到了学校外居住。
顺着图书馆旁边的偏门出去,只需要穿过天桥再拐进小巷子,就能到她租的房子。
但今晚,路灯似乎比以往都要昏暗很多,因为冬日,路上行人越稀少,偏僻处甚至一个人都没有。
张丽心里慌,加快了脚步。
天桥的桥洞下,有流浪汉缩在捡来的破烂堆里取暖,旁边还放着捡来的吃食。
见到有人走过来的身影,流浪汉咧开嘴巴,笑着向她点头:“小姑娘,天黑得早,早点回家。”
张丽有些害怕,脚下方向一转向旁边偏去,想绕过流浪汉的位置。
但她瞥见地上冰冷冷脏兮兮的吃食时,还是犹豫了一下,从书包里掏出下午没吃完的面包,小心翼翼靠近,弯腰递过去。
流浪汉惊喜,连连道谢。
张丽心里一松,也有些高兴,还有些愧疚于
自己刚刚的猜忌。
“我这还有点热水,你要是不嫌弃就暖一暖?”
她在流浪汉旁边蹲下,想要将保温杯里的热水倒给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自行车快驶过的声音,轮胎和地面快摩擦到刺耳。
张丽背对路面没有在意,流浪汉却瞳孔一缩,猛地大喊着扑向张丽:“诶!干什么!”
张丽被吓得手一抖热水洒在手上,视野里只剩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流浪汉,心里冷后悔更多是恐惧。
她下意识紧紧闭上眼睛。
料想中的事情没有生,耳边却传来流浪汉的痛苦喊叫。
张丽小心翼翼睁开眼,随即慢慢睁大了眼睛。
流浪汉以保护的姿势将她护在身下,挡在她的背后。他破烂的衣服仿佛被强酸腐蚀,白色的烟雾升腾,他一手捂着脸,踉跄着还用另一只手摸索:“小姑娘,你没事吧?没被泼到吧?”
泼?
张丽愣了下,回身才现自己身后的路面有水渍痕迹,连带自己的大衣后面也都在被腐蚀。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有人骑自行车驶来,向她泼了什么液体。只是当时她刚好蹲下身要给流浪汉倒水,改变了高度又被流浪汉挺身挡下,因此只有衣服受损。
张丽猛地甩头,顺着路面向前看去。
远处,一人骑着自行车停在路中央,正转身向这边看过来。
张丽觉得自己好像看到对方在笑。
愤怒上头,她起身想要追,那人却已经先一步蹬着自行车快离开。
而流浪汉的痛苦声音还没有停止。
“你没事吧,我给你打医院电话……”
张丽边说边转头,却在看清流浪汉此刻模样的瞬间,如当头一击,重重愣在原地,眼瞳紧缩成点。
流浪汉哀嚎着,双手捂着脸,从他的指缝下,有鲜血顺着脸庞缓缓流淌,但连着他的双手都在冒着白烟,痛得他止不住的呻。吟。哀嚎,踉跄后退摔在墙上。
皮肉和衣服在源源不断的冒出白烟,鲜血蜿蜒,散着血肉被烧焦后的难闻气味。
就在张丽的注视下,流浪汉整个人像是漏了气的气球一样,原本被层层破烂衣物裹得臃肿庞大的身躯在凹陷下去,油脂样的粘液混合着红色顺着衣服下摆流出来,流淌了满地。
而流浪汉的脸……
先是皮肉被灼烧化成脓水,露出脸皮下的骨骸,鲜血淋漓,肌肉在融化,像在高温下被蒸得软烂的肉从骨头上脱离,缓缓顺着流浪汉的脸掉落下去,砸在他的衣服上变成一滩暗色的污渍。
然后,是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