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建有些语无伦次,和他之前的沉稳冷静有些不符。
叶仑没有言语,点了点头,又向外摆摆手。
尉迟建施了一礼,退下后火离开东宫。
造反,自古在任何任何朝代,那都是滔天大罪,是诛九族的罪名。
没有人会拿着这样的事情开玩笑。造反造到两省相邻的四县沦陷,把持了朝政十几年的雪嵩,他要是还不知道这事,那么,他可以领死了。
所以,叶仑很清楚,朝廷内雪嵩必然是提前知道了内情的。
至于他为什么不说,至今还捂着这事,这里面的讲究可就大了。
叶仑扪心自问,是他自己,估计也会隐瞒下来,好打个对手措手不及。
甚至,叶仑揣测雪嵩是幕后黑手,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
为了夺权,为此酝酿了十来年的人,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所以眼下,一个锦衣卫大司马尉迟建,你起到相当的作用,这个作用,比让他杀一两个贪官大多了。
如此权衡一阵过后,叶仑心头的怒火,便缓缓收熄。
此刻,他必须把这种怒火隐藏起来,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出一丝火焰。
太上忘情,不是忘记情绪,而是不被情绪所影响。
内敛,才是蓄蓄待的上策。
帝王心术,喜怒上脸,冲动上头,那可是大忌。
尉迟建走后,叶仑转过头来,淡漠地对李敏说道:“先去歇缓几天,盐运之事,缓些时日再办!”
李敏不敢反对,哪怕李氏全族人的性命,都吊在盐运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可她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和太子提任何要求。
盈盈一拜,李敏轻声说道:“民女知道了。”
看着李敏丰腴的身段,充满韵味的妙曼身姿时,叶仑那股被隐藏起来的火焰,突然就换了种方式燃烧了起来。
“你,过来!”
叶仑的神色阴晴不定,但此刻的注意力,却全部都在李敏身上。
看着叶仑冰冷的脸上,那双又腾起火焰的眸子时,李敏的心头一颤。
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了,和上次一样的眼神。
外面那些男人,看自己的时候,何尝都不是这种眼神呢?但眼下,她面对的却是握着这个国家无上权力的男人。
只是,没有一个男人有太子这般的强势霸道,而且还不带丝毫的遮掩。
这种霸道,是一种奴役和占有,没有任何条件所讲,只有赐予。
李敏耳根一红,咬紧牙关,一步一步地,缓缓走到了叶仑身侧停下。
叶仑一抬手,就把李敏拉到了自己怀中坐了。
李敏本能地想挣扎,但她,却被叶仑紧紧地摁住了。
叶仑此刻感觉到,刚隐藏起来的那股火焰,仿佛突然被浇了一瓢油,看似让刚低下去的火苗,一下子又蹿起老高。
“别动,乖乖的!”
叶仑一句,吓得李敏心头又是一颤,下意识地用手攥紧了自己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