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国太子代表着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这和皇帝亲临没多大区别。
但镇国将军府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大秦帝国的军魂,而岳万钧大将军,代表着大秦帝国的战神之后。
在场上都是军伍行列里,摸打滚爬多年的,谁人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但柴桐这时,眼睛一亮,上前急道:“大人,此时只要绑了太子,那朝廷就不会轻举妄动,我们以此谋得退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望大人定夺?”
正心慌意乱的张敬尧,闻言后怒声斥道:“柴千户,你再胡言乱语,本指挥使立刻砍了你的脑袋!”
“众部听令,所有人等,随本指挥使出帐迎接岳万钧将军!”张敬尧又道。但张敬尧的言语之中,却没有提及太子,这个措词,怕是另有意思。
东大营正门内,直穿东南驻军区,叶仑策马走在最前面,岳万钧的马,稍错后叶仑的半个马身。
岳金戈则走在最后,身后便是一队两行的一百威风凛凛的锦衣卫跟着。
东南驻军营区塔哨下面,一道高高的栅栏被迅竖了起来,栅栏后面,驻军的巡防兵士,严阵以待地把守住了进入营区的栅口。
正在这时,栅口巡防兵士,忽然向两边闪开一条道来。
昂挺胸的副指挥使张敬尧,身后跟着十个千户、二十个兵马管带,急匆匆走了出来。
一行人来到栅口,便齐刷刷行礼。
“末将禁卫军副指挥使张敬尧,参见岳将军!”
“禁卫军众千户,参见岳将军!”
“禁卫军众管带,参见岳将军!”
一时间,东南门驻军区的操场上,旌旗猎猎,刀枪高举,整齐划一的呼声响彻云霄。
如此气势之下的盛迎,岳万钧不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振奋,反之脸上骤变,随即把目光投向叶仑,低声说道:“太子殿下!”
“无碍!小伎俩而已,意在离间。。”
叶仑他似乎,根本不把这种明晃晃的挑拨离间的作法放在眼里。
岳万钧闻言,微微点头,随即转头,便对张敬尧怒斥道:“张敬尧,太子殿下在此,还不跪见?”
按理说,太子前来东大营,提前也无会知或者诏令下去。
驻军并非朝官,不认得太子也是很正常的,既然这样,随从及时报知迎驾者就可。
但此时,事态展并非如此,只见张敬尧又一拱手施礼,缓缓说道:“副指挥使张敬尧,只知军魂、战将之后,不知什么太子不太子的,而且,末将从未见过什么太子,要让末将拜见太子,还得请太子拿出当今圣上的诏书,好让末将比对无误后方能见过。”
这番话,说得胆大包天,好像岳万钧推出来一个假太子充门面一样。
但这句话,又有些道理,在外驻军,本就不识太子,而且言明,此等事非同小可,必须有皇帝的书证才算数。
但当着镇国将军府大将军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要么是眼里没有这个太子,要么他只尊将门之后而轻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