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仑根本不为雪姬的怒骂而罢休,挨这样的骂,又不是头一遭。
“无耻?本殿如何无耻了?”
极度轻佻的话,被叶仑一本正经地说了出来,和街头的泼皮调戏路人妇女一样下作,直接让雪姬羞愤得无处躲藏。
她生气也好,威胁也罢,在叶仑这里全都是耳旁风,那只比鬼还可怕的大手,已经触及到无法示人的地带。
就连惊呼都不敢的雪姬,突然哭出了声来,那种凄婉的抽泣,和一个野心大得谋天下的女人,根本无法联系起来。
在一种强烈的报复感,和征服欲的升腾下,叶仑更是变本加厉,之前所说的收些利息回来,这下怕是利滚利了。
“呜……”
就在千钧一之际,雪姬慌乱中一蹬腿,气力之足,直接就蹬翻了窗前的小桌。
“铛啷啷”一声脆响,刚才给叶仑斟了隔夜冷茶的那只茶盏,滚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一只茶盏破碎的脆声,在这时分就像平地一声惊雷,殿外六皇子朗朗书声,也嘎然而止。
这个意外,雪姬觉得自己的三魂都掉了,叶仑反倒只是愣了一下,也瞬间本能地停止了动作。
殿门外面的走廊里,候着的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全作什么都没有听到,都低着头,就像一尊尊泥塑一样立在那里。
这人啊!有时候,聪明过头反而不是一件好事,相反之下,还会由此送掉性命。
在后宫,任何怪事,对于太监和宫女来说,都算不上太过稀奇。
不该管的不管,不该知道的就充愣,不该明白的,最好是装个傻子。
但六皇子慎祀就不一样了,事关母后安危,容不得犹豫和思量,急急问道:“是母后您吗?”
要是一个人眼里的杀气能置人于死地,估计叶仑,已经被死过无数次了。
雪姬此时的眼神,可怕得能把叶仑剁碎成包子馅。
“哦!茶汤有些烫手,一只茶盏没什么要紧。”
但她还得尽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故作镇定,说出一番若无其事的话来。
“茶盏碎就碎了去,没划着母后的手吧!”六皇子慎祀的语气,还是有些急切。
太阳已经升起,六皇子的影子,也被投到殿厅正中。
“真没伤着母后吗?儿臣想看看母后。”
话音刚落,透过珠帘,看到的投在殿厅地上的影子,已经斜晃得更宽了。
只需近前三步,就能透过珠帘,窥得寝室窗下的情景。
这关头,叶仑的一只大手,还在大秦帝国皇后娘娘的裙衫里面。
这情景,就连胆大包天的叶仑,鼻尖上也,霎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雪姬就更不用说了,刚才还潮红如烟霞的一张脸,已经变得惨白无比,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她在颤抖。
若是被六皇子撞破眼前的一幕,哪怕是把太子凌迟,雪姬作为皇后又是一个母亲,断然是再没有颜面存活于世了。
“好端端的背书,怎就停了,快快出去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