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仑这一番话,听得六皇子慎祀的脸色顿时煞白。
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说道:“我,我没有谋逆,是母后和外公同意我看的,他们说,他们说让我,提前熟悉一下参议国事之流程……”
六皇子此话一出,跪在旁边满脸血污上陈浩,把涌上来的一口老血硬咽了进肚里,然后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六皇子子啊六皇子,怎地就如此昏,这样的话,岂敢轻易道出?
“让你,提前参议国政?”
叶仑坐实了六皇子的行为,便把嗓门刻意提高了几分朗声问道“提前熟悉参议什么国事朝政?这是该你操心的事吗?你是想要父皇驾崩,然后取代本殿从而执政吗?”
在这一番虎狼之词下,六皇子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说了些何等混账的话来。
内心恐惧到了极点的六皇子慎祀,脸色煞白毫无血色
噗通!惊慌到了极点的六皇子,就地跪了下来,颤声说道:“二哥,我,我没有那个念头。……”
眼前的局面,已经严峻到不可收拾,这种大逆之举如果进一步被坐实,那可不止掉一颗脑袋就可平息的。
六皇子身后的众多随从里面,一个贴身宫女,毫无声息地向侧门退去,待退出了司礼监的侧门,双手一提裙摆就向着皇后宫中飞奔而去……
“你有没有那个念头,本殿稍后再和你算账!”
叶仑冷冷地说完,转过头去,对着一身锦衣的尉迟建说道:“按大秦律条,斩立决,一条大逆不道的昏头老狗,不必经刑部和内务府。”
尉迟建言,从地上立刻起身,向司礼监外执勤的两名侍卫,一亮手里的黄金虎符。
两名侍卫见状,马上单腿跪地施礼,然后立即起身,身形一闪就来到陈浩面前。一左一右锦衣卫,倒架着陈浩的两条胳膊就走。
司礼监门口的长廊上,马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陈浩绝望得大叫起来:“太子殿下,殿下饶了奴才的狗命吧!奴才也是听命行事,太子殿下就饶奴才一命吧!”
任陈浩喊破嗓子,两个虎狼侍卫禁军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倒拖着陈浩快步离去。
陈浩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已经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叶仑挺着胸膛,步履沉稳,面色冷峻得就像罩了一层严霜跨进了司礼监内。
尉迟建铁青着脸,一只手紧按在腰里的佩刀上面,一步不落地紧跟在叶仑后面。
司礼监殿内,三十几个属于司礼监编制的太监们,全部齐齐正跪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瑟瑟抖。
就在刚才,他们亲眼目睹了在司礼监说一不二、蛮横霸道的执笔太监陈浩,被叶仑毫不顾忌地就拖下去砍头。
一阵如同身受的恐惧感,把这些人包围了起来,他们更清楚,执笔太监都干了些什么?
“尉迟建?”
叶仑眼视着前方一张堆满着纸张的书案,淡淡地问道:“这司礼监内,还有谁是陈浩的朋党?又谁可以取代执笔太监的位子?”
这个时候,谁还敢承认自己和陈浩是一伙?但又不敢随便妄言,只好低头跪在那里等待转机。
尉迟建闻言,向叶仑施了一礼,然后很谨慎地说道:“回禀太子爷,兹事体大,卑职无法定夺,这事还得总管录槐公公过问为好。”
“宣录槐过来,本殿有话要问。”
叶仑把视线,投向跪在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太监身上,向他出了号令。
“奴才遵太子命!”
太监闻言,从地上迅爬起,飞快地离去。
尉迟建向司礼监门口的另外一个执勤侍卫一摆头,该侍卫会意,马上紧跟了上去。
地上跪着的一众太监看到,向皇后娘娘通风报信,在这里已经是一件极其危险的蠢事。
叶仑在司礼监里踱着方步,边走边说道:“一处军机、政事之要地,居然由权臣和后宫之勾结起来任意摆布,这满朝文武难道都视而不见?后宫不得参政议政,这是我大秦第一律令,难道朝臣们不知?后宫们不懂?如此目无法纪,目无圣令,目无父皇的旨意,还有何颜面在朝堂上谈议国事?”
叶仑背着手,在地上转了几圈,又道:“行了,本殿也懒得和你们这些太监多说,不过你们给本殿记住了,本殿只喜欢忠诚的奴才,否则的话,陈浩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父皇给了你们权力,是为国事出力劳心的,不是让你们拿手中之权力结党营私巴结权贵,你们的权力来自于皇家,眼下父皇将监国之权给了本殿,那么本殿自领旨开始,就有了决定们生死的权力,你们今后好自为之!你将们在场之人,把司礼监还可用的人,给本殿呈一份名单上来,本殿会选定新的执笔太监,其余的人,想来也都是陈浩同党,就让和陈浩一同去了吧!”
叶仑言毕,司礼监里已经是哭喊声和求饶声一片,面对那些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太监们,叶仑理都没理,而是方向一转,走向立在门口瑟瑟抖的六皇子慎祀。
“就你,给本殿过来!”
叶仑从身后拿回一只手,指着六皇子慎祀说道。
听到叶仑召令下的六皇子慎祀,心里忐忑不安地走了过来站在叶仑面前。
啪啪!
还没待六皇子慎祀开口,脸上就已经被左右开弓,实实地挨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这两声清脆响亮到极致的耳光,六皇子慎祀那富态的脸上,左右各多了两个撑开的巴掌印,那两个肿得老高的手印,就像镶嵌在了脸上,而两个嘴角也渗出了汩汩血丝。
这两巴掌的声响,盖过了司礼监里那些跪在地上的太监们,在此时出的哭喊声和求饶声。
六皇子慎祀,绝对没有想到叶仑会打他,这两巴掌,直接把他给当场打懵在地。
叶仑又背负着双手,冷言向六皇子慎祀说道:“你一个外姓之人,圣上列你为皇子,也算是本殿的兄弟,本殿也不想干出这兄弟相残之事来,但你不知感恩,反而喧宾夺主,心怀越位之意欲窃储君之位,本殿告诉你有些东西,不该是你的,千万别碰,本殿许诺你一个富足奢华的后半生可供安享,你若是死不悔改,继续犯逆,那就别怪本殿清理庞杂之系,来保我大秦皇家血统之纯正。”
皇家夺嫡,最为复杂和残酷,稍有不慎就会引来灭顶之灾。
穿越到此的叶仑更是明白,这一世里,他只有向着那个至高无上的权力顶峰攀登,好让自己,安稳地坐上那把代表着无上权力的龙椅。
这个过程中,不能出现任何的阻挠,否则,死得最难看的,毫无疑问那就是叶仑他自己。
眼下的处境,哪怕是天下至尊的权力,还是自己的卿卿小命,都不容许自己妥协后退,如果谁敢觊觎皇位想越包代俎,那就得把谁给彻底给清除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