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皇后娘娘雪姬,鼻腔里冷哼一声,然后长袖一拂,就抬脚跨入殿内。
那个之前满脸杀气,狼一样盯着李辰的皇宫侍卫,紧跟在皇后娘娘身后就要跨过门槛。
“你,给本殿站住!”
叶仑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厉声呵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东宫乃是本殿私宅,等同于禁地,你一个小小侍卫,也敢硬闯?活腻了?谁给你的狗胆?”
这下可好,被拦住的侍卫,闻言后面色立即变得猪肝一样。
火冒三丈的侍卫,立刻恼羞成怒,他转头就吼道:“本将乃是慈心宫侍卫长熊烈,专职负责皇后娘娘凤体安全。”
不提名号便罢,一报名号,叶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在回朝途中,那驿站里半夜截杀自己的,不就是六皇子身边的侍卫长吗?这些人,是一伙的。
“慈心宫侍卫长?不过是个有头衔的看门狗罢了,哪怕穿上甲胄,可还是一条吠吠乱叫的看门狗而已。”
这下好啦!侍卫长熊烈闻言,勃然大怒,双目圆睁,凶神恶煞地盯着叶仑,一只右手,已经按到腰间佩刀的刀柄上。
这可使不得,叶仑的眼神,冷漠得吓人,他冷声道:“这天下江山,是我父皇打下的,本殿乃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你一个慈心宫侍卫长,且不过是皇室豢养的一条鹰犬而已,你也敢对主子龇牙咆哮?”
冷笑一声,叶仑继续说道:“你竟敢在本殿面前亮刀?”
熊烈有皇后娘娘所持,丝毫不畏惧叶仑言辞的质问,在他眼里,破虏太子就是个废物无疑,迟早就会被皇后娘娘雪姬所生的六皇子慎祀所替代。
想到这里,熊烈不但没有抽回已经按在佩刀刀柄上的右手,而是下意识地握得更紧了些。
叶仑的逆鳞,彻底被倒撸了,他又冷声说道:“有种你就拔刀出来,你这刀,哪怕拔出半寸,也是欲意谋逆刺杀本殿,罪同谋反叛乱,你要是有种,拔出来一个给本殿瞧瞧?”
只见熊烈,怒目圆睁,牙关紧咬,他紧握刀柄的手簌簌抖起来。
熊烈被激怒得双目布满血丝,一双眼睛赤红吓人。
“看来没种,没种就给本殿滚一边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要是再胆敢踏上台阶一步,杀无赦!”
叶仑明白,在这太子东宫,除了跟着自己被贬流放的那几个随从外,其余的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整个事情的蹊跷之处,也就是让人愤怒的地方,自己被贬,流放关外大漠,但作为太子妃的雪娇,却安然无恙,继续留在东宫作威作福过着奢华富贵的日子。
叶仑看着熊烈的脸,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熊烈一直后退到所有的台阶以下,这才停在那里吹胡子瞪眼。
看到叶仑,嘴角浮着冷笑,狂傲地进了殿后的背影。
“破虏,你给老子等着,等辅大人和皇后的大事一成,老子要你粉身碎骨而无葬身之地!”
回到殿内的叶仑,看到皇后娘娘雪姬,正安慰着在她怀里抽泣不已的雪娇。
雪姬已经是过来之人,何况六皇子已快成年,一看堂妹雪娇此时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有那榻上如梅花一样的点点落红,就知道已经生了什么……
身为女人,她最能感受到这种滋味和内心的崩溃。
“破虏,你,你放肆了!”
见到叶仑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走了进来,雪姬气不打一处来,开口便是怒斥。
叶仑又是饶有玩味地一笑,斜了一眼雪姬便说道:“皇后娘娘明鉴,儿臣破虏如何放肆了?”
“你?”
皇后娘娘雪姬,被叶仑一句反问,呛得一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