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荒谬至极!
“皇兄不必惊讶,那玉竹堂堂主,本就不甘心当下身段,一直想将玉竹堂据为己有,为此,他一直在筹划,唐云瑾,也不过是一枚被他利用的棋子罢了!”
“这……”
朝堂之上,乱作一团。
……
时间,回到昨日夜里!
唐云瑾一身夜行衣,现身舒王府。
“这么晚了,你跑来我府上做什么?”夜云舒打着哈哈,瞥了她一眼。
“舒王,明日之后朝堂与京城将会开始变故,你可知?”
“变故?什么样的变故?”
为了节约时间,唐云瑾把自己目前掌控的线索,以最简单的方式告知。
“阿垚是西凉大皇子,玉竹堂已经被他彻底控制?”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意外。
之前阿垚对丞相府多上心,他也看在眼里。
曾觉得,唐云瑾身边有这样的人护着,真是足够有安全感的。
谁能想到,会忽然变天?
他还没想好应该说什么,唐云瑾已经继续开口:“阿垚给我一日的期限,大概意思是让我考虑清楚,如果没找他,便是默认分道扬镳,他作为西凉大皇子,是个很可怕的人。”
“可怕?能比大王兄城府更深,更可怕?”
“不一样。”她凝重摇头,“西凉选举皇子,尤为残酷不是看皇子出生的年纪,而是能力,甚至有些皇子,连皇子都算不上,只能算弃子!西凉的几位皇子,是靠互相残杀留下之人来确定身份的,阿垚甚至……曾亲手杀了血亲弟弟!”
“那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本王什么?明日他会有所动作?”
“或许吧,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过了今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我彻底暴露出来!”
“这有什么意义?皇上知道你还活着,是迟早的事情,目前,你也缺少一个合理的理由!”
“不是这么简单的!我还活着,意味着欺君,丞相府必然会受牵连,我需要你,在我担心的事情生时,帮我去化解,将矛头,对准玉竹堂和阿垚!”
“一上来你就这么狠?”夜云舒不可思议,“你们之间关系曾那么好,一夜之间就可以彻底改变吗?你就不怕他还是留情面的,是你误会了?”
“我也想,但是不能!他是西凉大皇子,一个连血亲都能下手的人,何况是我?细数过去那几年的时光,他的确护我,无微不至,但经不起推敲,因为……他只不过是为了能让我安心,更好的去相信他罢了!最终事情如他所愿,我们也互不相欠。最让我心寒的是,他在与我关系崩裂之际,说……可以帮我解体内的血魇蛊术,前提是,我要与他继续站在统一战线,对我而言,跟成为西凉帮凶没什么区别,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运用不到此处,因为西凉,亦然是我的仇人!所以明日,我需要你……”
……
时间回到朝堂之上。
很快有人提出质疑:“舒王殿下与唐云瑾有交集,不排除为其说话的嫌疑,臣觉得,不可信!”
说话的是个才晋升上来几个月的七品文官,看着年轻,说起话来,也不怕得罪人。
他更多的是自作聪明,觉得顺皇上的意思,便会得到嘉奖,唐云瑾不过是一届女流罢了,这个话题,想必不会维持太久。
但他不知道,皇帝在意的向来不是唐云瑾的生死,而是玉竹堂!
那是他最想要得到,却无法得到的东西!
至今为止,四年!
念了,四年之久!
“皇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夜若云话了,对于此事,“本王应该也有些言的权利,根据昨日线人消息,有西凉细作出入玉竹堂,且玉竹堂已经歇业整顿,在此之前,堂主曾去往唐云瑾住处,不欢而散!”
那年轻七品官员来了劲:“皇上!照这么说,那玉竹堂堂主岂不是西凉细作!那唐云瑾作为玉竹堂东家,岂不是有卖国嫌疑!微臣觉得,应该立即下令,将其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