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姑娘,属下等人帮您抬进去?”
“那就有劳了。”
几个下人点点头,憋足劲抬起箱子走进去。
将箱子放好之后,下人很快走了出来。
昭昭取出三块小碎银递过去,“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
三人一人拿了一个,赶紧收好,满脸笑容,在昭昭甜美笑容的注视下,一同离开。
等彻底看不到了人,昭昭慢慢抬起头,瞥了眼头顶的太阳,自言自语:“天,就要彻底变了!违背约定之人,也的确该承受代价。瑾姐姐,我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哦!”
翌日一早。
一封密函被送到皇帝手中。
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他拆开的那一瞬间,脸色骤然阴沉,视线错落在唐明宏的身上,充满压迫的质问声落下:“唐爱卿,你是不是有事隐瞒本王已久?”
这是近两年来,唐明宏第一次听到皇帝这般不客气的语气,心里大概能猜测到并非好事,可他能沉住气,出列,稳稳弯下身子抱拳道:“皇上,微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没有任何隐瞒!”
“那这是什么?”皇帝扬起手中密函。
唐明宏看不真切,保持镇定,“臣不知!”
“不知,那就自己好好看看!”
言罢,皇帝密函大力甩在唐明宏的跟前,后者弯身拾起,看到内容后,眼神骤然一变。
只见上方有着简短几字【唐云瑾诈死】
这短短五个字,对唐明宏而言,却是致命的。
“唐爱卿,你的好女儿,是诈死?此事应当作何解释?”
“回皇上,臣不知!”
事到如今,解释反而说不清楚,还有可能留下把柄,他只能咬死不知情了。
“唐云奕,你来说!”皇帝没有追问,很快就调转针对之人。
“回皇上,臣妹当年被困大火,是玉竹堂之人将其救出,又因臣妹在火势之前受过一定创击,导致失忆,被玉竹堂之人救出来之后,立即送出了京城,直到两年后,也就是不久之前,臣妹康复,返回京城,臣与家父才得知此消息!只不过臣妹并未告知家父只有臣知情!”
唐云奕字字如玑,听着完全不像是作假。
而且将主要责任全部收揽在自己的身上。
偏偏皇帝是个狐疑的性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唐云奕后,立即冷笑,“失忆?又康复?那宸王府废墟中的尸体又作何解释?唐云奕,你作为大理寺卿,是将朕堂堂天子,当做什么人了?”
“皇上!”唐明宏语气沉痛:“此事臣等的确无法解释,臣这两年因为痛失爱女,一直郁郁寡欢,甚至白了头,这些事情,皇上您也是看在眼里的,若臣真有所隐瞒,未必会这般狼狈!还请皇上明查!瑾儿只是命大,并非有意欺君啊!”
他略微颤栗的声音很快引起一些朝臣的共鸣,纷纷站出来帮其说话,“皇上,丞相大人极其夫人这两年的病情,在群臣之间不是什么秘密,不但心情状态一直不好,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还请皇上,莫要因为来历不明之密函的片面之词,而寒了臣心!”
“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明查!定是有人蓄意针对丞相大人!如今边关事态紧张,朝堂之上,是万万不能再出差错了啊!”
耳边聒噪至极,夜云舒往前迈出一步,揖手:“皇兄,唐云瑾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此言一出,唐明宏父子二人肉眼可见的紧张。
他们知道女儿与舒王有些关联,但具体的并不知晓,眼下自然担心,甚至怀疑秘密上书的,就是舒王殿下。
不过,很快他们就打消了顾虑。
因为夜云舒说道:
“唐云瑾的确没死,回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并未立即恢复记忆,反而是被玉竹堂堂主所掌控?”
“你说什么?”皇帝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听到的东西。
玉竹堂是唐云瑾所有之物,那玉竹堂堂主只是一个下属,如何能掌控她?